“做甚么主?”老夫人眉头微皱,“祖母已经派人去抓那些东西了,你就放心去睡吧。”
一个深沉熟谙从她上方传来。
“婼儿,夜深了,大喊大呼怕是不好。”
大夫人愣了愣,说:“萱儿,你在说甚么呢。”
俄然,一阵风缓缓吹来,床上本来睡着的女子,眼睛唰的一下就展开了,两颗黑曜石般的眸子子在黑暗中闪闪发亮。
“萱儿乖,就喝两口,喝完和娘回房睡觉,睡一觉就好了。”大夫民气疼道。
“混闹!”
她把手伸进枕下,正想拿出银针,摸索了半天却甚么都没摸到。
有人。
“快拿来。”大夫人接过汤药,亲身盛出一碗,催促身边的白芷萱,“萱儿,快喝一些,这是之前齐林大夫给老夫人开的安神药,喝了就没事了,啊。”
连白芷萱都呆呆的,“娘,你在说甚么?你如何帮那小贱人说话?!”
老夫人本身就是个比较自强的女人,当年白老去得早,白亭轩未成气候时,白府高低大小事都是她一人筹办的,厥后白府虽说算不上大户人家,但好歹也比之前威风几分,也恰是因为如此,现在白府虽说是白亭轩掌家,但是老夫人若开了口,是连白亭轩都不敢多说甚么的。
“哎,还是禄儿乖。”老夫人这才想起白离禄还在中间,想了半晌,说,“禄儿啊,你别看你二姐方才有些混闹,但是赋性还是仁慈的,也孝敬,你们姐弟俩,今后必然要好好相处,晓得吗?”
“是白浅婼啊娘,我之前也……”白芷萱刚筹办说甚么,就看到老夫人和白离禄相携走进大厅,她忙吞掉前面的话。
“祖母,这些老鼠都是白浅婼放到我房中的,您必然要为萱儿做主啊!”
白芷萱听到‘回房’两字,整小我抖了一下,尖叫道:“我不回房!我不归去,老鼠……老鼠,娘,内里全都是老鼠!”
虽说方才她对白芷萱很不对劲,但是她毕竟还是白府的嫡女,白离禄又是她独一的男孙,姐弟之间必然要和敦睦睦,不然如何一同为白府做事?
大夫民气疼的看着缩在木椅上的白芷萱,她神采惨白,嘴角还在颤抖,明显还没从方才的事情中回过神来。
“证据我是没有……但是白府以往从未闹过鼠灾,白浅婼一返来就呈现这么多老鼠,这事跟她必定脱不了干系!”
身影越来越近,她咬咬牙,也只能赌这一把了!
今晚的事,必然是白浅婼的抨击,不然如何会这么巧?
两人拉拉扯扯的终究走了,老夫人被这一闹,别说睡意了,头都疼了几分。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因为这句话不是老夫人说的,而是大夫人。
“祖母别活力,我扶您归去歇息吧。”白离禄说道。
白芷萱天然是没有证据的,但是她却在内心认定,这事必然是白浅婼做的,因为她小时候就往白浅婼房中放过老鼠,并且那些老鼠陪她过了整整一夜。
一个丫环走出去,手中端着一个木罐子:“夫人,汤药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