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渊点头,又接着吐苦水:“您有所不知,微臣那点家底,全在之前输给赌坊了。现在开铺子的银子,是家母借给微臣的。而后父亲又花了大代价将微臣那些物件给赎了返来,还让臣写了借券。别看风华阁的名声传出去了,微臣这内心也苦啊,欠了足足两万两银子的债呢!”
宁渊难堪地摸了摸鼻子,轻声道:“表哥,您就别再翻旧账了。那会儿我傻得要命,被人耍得团团转还觉得本身是个夺目人。现在想想,真是恨不得给本身一个耳刮子。”
永嘉帝顿时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拍桌道:“让你混闹,娘舅早该这么清算你了!”
这么多年下来,给人的印象倒成了宁渊比皇子还受宠。又有辈分在那压着,包含太子在内的统统皇子都得让他三分,这也就是为甚么之前四皇子想借宁渊的部下太子面子的启事了。
宁渊心说公然来了,赶紧点头道:“回陛下,这也是微臣运气好。云深大师说当年微臣出世时他为微臣批过命,现在不过是看微臣实在不争气,怕砸了他的招牌,这才脱手为臣开了灵窍的。”
宁渊无法地看着爆笑不止的永嘉帝,脸上的确能看出大写加粗的“苦逼”俩字来。
“那好,这事儿就这么畴昔了。”太后笑着打了个圆场,又号召着永嘉帝和宁渊吃点心和生果,氛围非常和乐。
太后脸上的暖和笑意稳定,眼神却深了几分,状似偶然地问道:“哀家传闻,你对那柳家蜜斯极其上心。这回怕是伤透心了吧?”
永嘉帝当真看了看宁渊的神采,发明他确切是至心的悔过后,语气更是温和:“你年纪尚小,一时被人蒙骗也是情有可原。柳家的混账既然敢这么干,那就是没将朕放在眼里,朕有的是体例清算他。至于老四,你想如何措置他?”
宁渊顿时感觉生出了几分亲热之感,方才的拘束也去了很多,冲着永嘉帝笑了笑。
宁渊都被这个从天而降的大馅饼哐当一声给砸懵了,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永嘉帝的意义,宁渊赶紧谢恩,脸上的笑容的确堪比外头的日光。
端方严肃的长相,倒是与景阳侯有几分类似。外甥肖舅,这话当真不假。
永嘉帝悄悄瞪了宁渊一眼,没好气地开口道:“你倒是胆量大,连云深大师都编排上了。”
宁渊嘴角一扬,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新月,点头道:“我就晓得祖母说的内部的,姑母最疼我。不过姑母,如许的丑事,关乎着四皇子的名声。我们两家退亲也没张扬,您如果插手,怕是会惹得故意人再去查探一番。四皇子这般对我,我内心倒是想揍他一顿出气,不过他乃是皇子之尊,又是长辈,我也不好动手。您如许做吧,固然是为我出了口气,到底四皇子还是皇家人,他失了颜面,便会连带全部皇室蒙羞。您和天子表哥都是至心疼爱我的人,我也不能让你们担忧啊。”
宁渊嘲笑,将四皇子和柳家送来的银票收进了衣衿中。
永嘉帝点头,沉吟道:“现现在你那手工皂的名声也传了出去,朕都闻声好几个嫔妃在念叨这事儿了。你做出来的那皂,朕也用过了,结果非常不错。如许吧,朕等会儿跟外务府说一声,今后宫中嫔妃的皂就由你那风华阁供应了。”
永嘉帝笑够了,这才开口道:“这赌坊,便是之前柳家阿谁混账引你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