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坤忽而坐直了身子,看向宁渊的眼神有几分不测,挑眉道:“我又不是刻薄的人,你有伤在身,我也不缺这一万两银子。便是迟些日子还也不打紧,何必顶着满头包出门呢?”
这么看来,林坤和原主一样,都是投胎小妙手,天生好命,旁人恋慕都恋慕不过来。
宁渊自是点头应下了此事。
宁渊无语地看着林坤,一样笑道:“林二哥真是朱紫多忘事,不是说好了三今后还你的银子么,我固然不成器,却还是晓得一诺令媛的事理的。”
一见顾然那张面瘫脸,宁渊便不由想起来原主影象中被揍飞的惊骇。
不过,也恰是因为林坤非常有几分浑不吝的性子,宁渊才时候惦记取先把他的银子给还了。不然真让他闹起来,本身怕是讨不了好。
顾然的神采倒是和缓了些许,这话说的还像句人话。
宁渊心下一暖,对着林坤拱手道:“多谢二哥提点,我内心稀有。”
这话说的可真是简朴卤莽,宁渊心说本身真要把你揍了个满头包,建国公再好的脾气都得炸毛。这么不给他面子,两家还不得结个小仇啊。
摸了摸怀里的一万两银票,宁渊的神采松缓了些许,只但愿先处理完这笔欠款,然后就开端本身的赢利打算。
说罢便调转马头,手上鞭子一挥便跑出去了老远,差点让宁渊吃了一嘴灰。
提及来,林坤和原主的身份差未几, 脑袋上都顶了个外戚的名头。景阳侯府是太后娘家,安阳侯府则是皇后娘家。原主和林坤混在一起,那真是实现了双后娘家纨绔的大融会。
顾然眼中的冷意消逝了些许,对着宁渊微微点头,接着说道:“我会传达的。你这是要去哪儿?伤还没好,合该在家多养几天赋是。”
这回林坤倒真是对宁渊刮目相看了,忍不住调侃道:“看来你这打没白挨,脑筋可比以往清楚多了。你堂堂侯府世子,柳襄不过是一介白衣,那里有你去奉迎他的事理?”
林坤正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见宁渊前来,眼神便落在了宁渊额角的大包上,忍不住嘲弄道:“哟,甚么事这么急啊?顶着这么大一个包还来找我?”
顾国公都压着这位面瘫亲身给景阳侯赔罪报歉了,宁渊也没想着再揪住这点不放。再说了,这事儿归根结底还是原主嘴贱,宁渊也不好再拿着这事儿做文章。
再加上老夫人和陈氏的讨情,每回都能让原主逃过一劫。
只是还没到安阳侯府,马车便俄然停了下来,随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完整将宁渊从深思中拉了返来。
“是。”
可见这几家底气有多足。只要不想着作死谋朝篡位,没犯甚么大错的话,一辈子的繁华繁华那真是妥妥的。
顾然一身天青色的骑装,俊朗的脸上没有一丝神采,眼神落在宁渊额角的青紫上,顾然不由抿了抿嘴,冷硬地问了一句:“你的伤可还好?”
声音仿若流水击石,又带了一丝清冷,让人一听便脑补出了一个贵公子的形象。
宁渊安静地放下帘子,温声道:“走吧。”
不过林坤乃是安阳侯的嫡次子,上头另有个世子哥,即便得父母偏疼,爵位也没他的份。林坤脑筋又矫捷,早就想明白了本身前程,这些年背靠着安阳侯府这棵大树,没少给本身攒私房。
“但是宁世子?”
不过林坤也是个直脾气, 安阳侯府本就家底丰富, 祖上也是跟从楚朝太.祖打天下的虎将,和建国公一样,爵位世袭罔替。全部大楚朝能有这份殊荣的,拢共也就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