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调转马头,手上鞭子一挥便跑出去了老远,差点让宁渊吃了一嘴灰。
一见顾然那张面瘫脸,宁渊便不由想起来原主影象中被揍飞的惊骇。
宁渊含笑将怀里的银票放在林坤跟前,温声道:“二哥心善,借我银子都没让我写借券。我天然不能言而无信,不然成甚么人了?我此人又怯懦,头一回欠人银子,心总悬着。现在把账还了,内心都松快了几分。二哥你点点,看看是不是一万两?”
林坤瞅了面前这一沓银票,摆摆手道:“得了,我还信不过你啊?成,我们这笔账就清了!我这另有很多补品,你待会儿带归去好好补补身子。养好了伤我们哥俩儿再一块好好喝一杯。”
宁渊心下暗松口气,爬上马车后就开端搜刮原主影象中,关于林坤的场景来。
倒是顾然面无神采地细心打量了宁渊好久,看得宁渊都有几分不安闲了,这才开口道:“我传闻你醒了,特地前来给你赔罪,当日之事是我之过,对不住。你如果不解气,往我头上揍个包也成。”
“是。”
可见这几家底气有多足。只要不想着作死谋朝篡位,没犯甚么大错的话,一辈子的繁华繁华那真是妥妥的。
顾然眼中的冷意消逝了些许,对着宁渊微微点头,接着说道:“我会传达的。你这是要去哪儿?伤还没好,合该在家多养几天赋是。”
每当景阳侯想要下狠手清算原主时,一想到更苦逼的安阳侯,内心便均衡了很多。再一看面前讨人嫌的儿子,也就败点家,没给本身惹事,让本身登门给别人去赔罪报歉丢个大脸。
顾然的神情又冷了下来,他和林坤天生不对盘,绝对地相看两相厌。一听宁渊要去找林坤,顾然顿时夹紧了马腹,冷酷地对着宁渊一点头,冷声道:“既如此,我就不打搅了。”
这回林坤倒真是对宁渊刮目相看了,忍不住调侃道:“看来你这打没白挨,脑筋可比以往清楚多了。你堂堂侯府世子,柳襄不过是一介白衣,那里有你去奉迎他的事理?”
这么一想,老夫人也就揣着明白装胡涂,任由宁渊出门了。
顾然又忍不住多看了宁渊一眼,倒是俄然明白了为何家中祖母老是夸这家伙讨人喜好了。
这么看来,林坤和原主一样,都是投胎小妙手,天生好命,旁人恋慕都恋慕不过来。
宁渊下认识地摸了摸额头,按了按额角的包,看着顾然略带体贴的眼神,宁渊顿时摆了摆手,笑道:“小伤罢了,过几天就好了。”
宁渊不大乐意欠别人的债,更何况,按照原主的影象,目前已经变成本身借主的林坤也不是好相与的家伙。
宁渊干笑一声:“也没甚么大事儿,只是有点事儿要去找林二哥。”
林坤忽而坐直了身子,看向宁渊的眼神有几分不测,挑眉道:“我又不是刻薄的人,你有伤在身,我也不缺这一万两银子。便是迟些日子还也不打紧,何必顶着满头包出门呢?”
宁渊心下一紧,面上却特诚恳地点头道:“是,之前林二哥放了点东西在我这儿。我怕他有急用,便给他送畴昔了。”
顾然一身天青色的骑装,俊朗的脸上没有一丝神采,眼神落在宁渊额角的青紫上,顾然不由抿了抿嘴,冷硬地问了一句:“你的伤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