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到了殿外的景同,茫然的看了半晌乌黑的天空,被敞亮的烛火晃的星星都瞧不见了……
“你去请英大哥来,就说朕……就照实说吧。”
“这个……主子不知。”
“在外头呢。”
虽担忧霍十九连夜来都没睡好对身子不好,但还是无法的去悄悄奉告霍十九。
霍十九披垂长发,乌黑中衣外头披件墨蓝色的棉布直裰,闻言后深思半晌,道:“来传话的小内侍呢?”
景同将七斤放在暖炕上,也没空,理睬哭个不断的孩子,快步去取来小天子的大氅,就服侍着一同分开寝殿,往兰妃宫中去了。
“是。”
而兰妃宫中,此即乱做一团,小天子披着大氅在侧间踱步,就只听得内间传来一声声凄厉的痛呼和惨叫。又有接生嬷嬷的安抚叠声传来。宫女们一盆盆的将血水端出去,太医们一筹莫展的商讨方剂……灯光被调的敞亮,也显得暗影更加深沉,满盈的淡淡血腥气叫人更感觉诡异寒凉。
小天子已快步到了外大殿廊下:“狗主子你给朕回明白,兰妃如何不大好?”
“你并非来传皇上口谕。”霍十九陈述究竟。
想不到竟还能得犒赏,内侍呆呆的问:“侯爷不入宫去么?”
这个锦宁侯当真不好对于……
料想以外的,霍十九并未有半分不悦的模样,与平常普通无二,景同想解释的话,也底子找不到来由开口,直到将霍十九送到寝殿后,景同才蹲在台阶上摸了一把盗汗。
宫女战战兢兢的屈膝回话:“皇上,兰妃娘娘想见皇上。”
“是,是。”小内侍被压迫的喘不过气来,竹筒倒豆子普通将所知所闻都说了,“……其他的主子不知,是景公公叮咛主子来请锦宁侯入宫的。”
他不能人道,独一的血脉又早产,就算活下来,活下去的概率也不高……老天为何要这般薄待于他?夺走他的父爱,夺走他身为天子的庄严,夺走他男人该有的才气,现在又要夺走他独一会有一个孩子的能够!
好短长!
虽未转头,小天子声音中的刻毒已直传入景同内心。景同抱着十二万分的恭敬,谨慎翼翼的问:“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