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一脸的对劲之色,忙唤过几个小厮,“快去,将那人给我抓起来。”
“回老夫人,奴婢瞥见有人杀了婉女人,那人想跑时已被奴婢关在了屋子里,请老夫人示下。”梁婆上前一步回道。
安氏这是在赶尽扑灭!
“老夫人,您如何来了?这里有儿子媳妇在呢。”谢尚书忙谨慎的迎了上去。
这叫搬石头砸本身的脚!
这府里的一砖一瓦皆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盖起来的,她膝下无儿,却雷厉流行力排众议的将远亲家的一个幼儿收在膝下,一把手培养成了兵部尚书。
谁知谢老夫人沉了脸,“只不过是一个贼人,我们府里的护院还抓不住吗?还是现在的护院都是你们养的一群废料?”
“别忙了,将那屋子门翻开,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这里行凶!当谢府的护院都是木头人吗?你们伉俪俩又是如何管事的?如何让贼人进了府里还跑到这深宅后院来了?”
家属中有多少人在窥视她的财帛?又有多少的诡计暗害?她都一一躲过了,都没有害怕过,何惧戋戋一个贼匪?府里的护院有明有暗,单单一个贼匪进府杀了人,只怕事情没这么简朴。
安氏也是一张笑容的上前挽着谢老夫人的手,“老夫人不在暖阁里歇着如何来了这里?雪天路滑的您可要把稳身子。”
谢老夫人厉声说道,手中的拐杖在地上重重的敲着,凌厉的目光朝安氏一扫,安氏顿时见机的闭了嘴。
这么多年了,那夏玉言像是个打不死的小强,但本日,必然要将她扳倒!
谢老夫人缓缓垂下眼眸,对安氏非常不满,要不是看着另有几个吃酒的客眷在场,真想狠狠的骂这妇人一顿。
进收支出的人都在说着一件事,筱园里有人杀人了,已被关在了屋子里,正等着老爷与老夫人裁夺。
安氏必然不会晓得屋中关着的是安强,竟然还将安夫人也一并带了来,这一点云曦倒是没有想到,恰好让这事闹得更大一点。
云曦发明了夏玉言的神采不对,忙握了握夏玉言的手,附耳畴昔,“娘,安氏讨不到好处的,她在筱园里叫得越凶,越是会砸到本身的脚?”
“请”老夫人来的当然是绿珠,绿珠按着云曦的叮咛,只是与一个玩得好的丫头说“漏”了嘴,而那丫头又偏巧是老夫人身边当差的一等大丫头。
她到处让着安氏,安氏如何就容不下她?
筱园里,谢老夫人捧着暖手的小铜炉,冷冷的眼神朝安氏瞟去,“那就从速翻开门,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我谢府里行凶。”
看着走进筱园的人越来越多,连谢尚书与谢老夫人也出来了,夏玉言的神采越来越冷。
“如何回事?这是出甚么事了?”谢家老夫人扶着一个老嬷嬷的手从人群中走过来,世人很自发的让开一条道。
安氏倒是在心中将拆她台的谢尚书狠狠的骂了个遍,能将老夫人请来是最好不过了如何还赶出去?
“怕甚么,不是有你在吗?另有护院呢!”谢老夫人不觉得然,她在这府里住了五十年了,从十来岁的不谙世事的年青少妇熬成了洞察人间统统肮脏事的老妇,她怕甚么?
夏玉言后知后觉的脊背垂垂发寒,要不是云曦拉着她不让她进筱园,是不是会撞上阿谁杀人犯?
没多久,筱园里就堆积了一大群人,安氏不在话下,谢尚书听到丫头的禀报后,扔下一屋子的来宾也急仓促的来了。另有看热烈的一些仆人与几个外府的家眷。黑压压的挤在筱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