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谢云岚气得心口发疼,这是应当随便的时候吗?这是底子不将她当回事!
阿姆道,“这是晋王世子的表妹,柳女人,比世子妃年长半岁,世子妃当喊一声姐姐。世子爷刚才喝多了酒,已在柳女人院中歇下了,众位就不要等了。”
“阿姆,奉告她们我是谁。”柳晴柔声音清冷,“免得下次见了又忘了礼数。”
“我不要你管!去!你去将南宫辰给我找来!”她要问问她,他倒底是如何想的!
柳晴柔浅笑着绕着谢云岚走了一圈,明天那位少年跟她说南宫辰本日大婚,她便坐不住了,她等不及到明天。
阿姆呈上一个礼盒,谢云岚接也不接,伸手打翻在地,挑眉怒道,“姐姐?你是本世子妃哪门子姐姐?”
谢云岚坐在肩舆里左等右等手中绞着帕子心急灵焚,幸亏喜婆们油滑机警,谈笑着掀起轿帘将谢云岚扶了出来。
“甚么――?”谢云岚气得将柳晴柔送来的礼品盒往那门上砸去,“南宫辰,你不能如许待我!”大婚之日,南宫辰就宿在别的女人院里,还放纵那小狐狸精来气她?
这锈的图案如此眼熟,那是――
谢云岚的陪嫁黄妈妈在晋王府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南宫辰,只得硬着头皮回新房复命,少不得被谢云岚一声喝骂。
“但是我不甘心啊――”谢云岚扑到钱奶娘怀里大哭起来。
这如此寒酸的花轿,如此零散的迎亲人,态度如此冷酷的新郎,谢云岚在心头几次奉告本身,这必然是在做梦,这不是她的花嫁,不是的,绝对不是!
酒宴还是有的,只是来宾寥寥,谢家两兄弟忍着一肚子的火,酒也没吃,便仓促回了谢府,纵使心中有气,但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他们也无可何如。
不甘心?新房外,柳晴柔的唇角微微一勾,眼神中闪过一丝厉芒,她扭身看向身后的嬷嬷,“阿姆,拍门。”
谢云岚在喜房里生着闷气,晋王府的仆人们倒是没有忽视她,时不时的来存候问个好,但直到入夜掌灯也不见南宫辰露面。
她再也忍不住了,扑到床上哇的一声哭出来,四个陪嫁的丫头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安抚,两个老嬷嬷互看了一眼,此中一个上前扶起谢云岚,“蜜斯细心身子啊,您还怀着小世子呢。”
下人们的答复是王爷旧病复发了,王妃正顾问着呢,而世子爷因为担忧王爷的身材也去主院看望去了,世子妃既然已是南宫家的人了,也不必拘理,随便就是。
这女子一身紫色衣裙,如墨的长发只简朴的挽了一个坠马髻,一只金步摇斜斜插在发髻里悄悄摇摆着。柳叶眉,杏核眼,鹅蛋脸,走路腰姿轻扭,柔若无骨,满身高低无一处不是透着娇媚。
谢云岚吓得神采一白,瘫软在地。“不成能――”
柳晴柔看也不看发怔的丫头,直接走了出来,谢云岚笑吟吟的正要开口,一见来人也怔住了,她眉梢顿时一挑,冷然开口,“你是谁?”赁直觉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