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看到月姨娘一副想生机却可劲的憋着的模样,心中极其好受,她可忘不了云岚的丫头们被赶出府去的那一天,这个贱妇跑到云岚的院子前指桑骂槐的挖苦,让她母女都丢尽了脸。
“夫人,谁家没有个三妻四妾的,妾身娘家子嗣少,就哥哥一个独苗,娶个妾也没甚么。”月姨娘嘲笑说道。
“娘真的全给我了么?女儿如何瞧见小娘舅与表哥他们脱手都豪阔了,出门都坐上双匹马拉的马车了?娘舅还当上了七品管库长,坊间都说他是拿一万两银子捐来的。女儿可记得小娘舅一家之前但是没有马车的,如何短短两个月,就一下子跻身上流一层了?
“可那并不是你哥哥的妾,只是个青楼女人,青楼女人是甚么德行?那男人多得数不清,你哥哥倒是诚恳收了那孩子,焉知是不是你哥哥的种?但是月姨娘,开了这个头,便有前面跟从的,如果其他的青楼女人同你哥哥睡了一晚后也都抱了一个孩子到你娘家寻根,来一人支二十两,来两人支四十两,来一百个呢?咱谢府还养得起那些青楼女人吗?京中的青楼女子但是多如牛毛啊。”
月姨娘当场就惊住了,四万两!安氏竟敢拿府里这么多钱给她儿子做买卖?却不给本身二十两银子?但……不对啊?谢云岚出嫁前,老夫人扣了大半的嫁奁,安氏为了女儿的嫁得风景些还四周筹银子呢,谢询又怎会有这么多的钱?
月姨娘感激的道着谢,又恨恨的抱怨着安氏,“我不过是支二十两银子,她竟然也说没有,这么大的一个尚书府会没有二十两银子?传出去别人都不会信赖。”
对于谢府嫁奁失窃一事,安氏和着稀泥,谢锦昆却深追不放,一向派人在暗中查访。因为此事已传到了宫中,元武帝在朝会散后的例行内阁问话中,当着其他几个尚书的面问他,他女儿的嫁奁究竟是在哪儿丢的?表示很猎奇。
云曦也不挑破,笑道,“姨娘如果不嫌弃,我那儿另有二十两银子,不如你先拿去用着吧。”
黄婆的儿子是谢询的小厮不假,但那几十两的打赏与四万两的本钱倒是她瞎编的。
谢锦昆当时真恨不得找个洞钻出来,这件事便像一根刺一样扎在贰内心让他寝食难安。
那谢云岚不是丢了四万两的嫁奁银票吗?莫非是……
不但如此,小娘舅家的人,收支都打着晋王府的旗号,那好处怕是得了很多吧?虽说晋王府是个式微王府,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都城中还是有很多人会给晋王府的面子,小娘舅如许做的时候,可知晋王妃在对我甩眼色?”
云曦眨了眨眼,“不会吧,姨娘,我昨日还闻声府里看门的黄婆子说,她的儿子跟着三哥出府与人谈买卖,脱手都是几十两的打赏呢,一桩买卖谈下来,甩手就拿出了四万两做本钱,咱府里怎会没有钱呢?”
云曦不晓得闲得发慌的奕亲王段奕,在这中间做了多大的推波助澜,归正她不止一次看到青一与青二在街上与人唾沫横飞的聊着两家联婚呈现的笑话。
“疼我?”她凄然一笑躲开安氏的手,“娘心中晓得是谁动了我的嫁奁是不是?可娘却没有指责别人,反而是女儿在婆家受尽了人的白眼,这便是疼我了?是,我是未嫁先孕丢了娘的脸,但是,要不是我设想除了谢婉,娘如何会获得她的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