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殊倒是有些怔然,低头看着娇娇黏黏地倚在他怀里的双胞胎,他没有父母缘,也不晓得父母应如何与孩子们相处,对两个孩子也是阿宝让他做便如何做,却不料孩子们倒是极情愿和他靠近,乃至因为他要出征而哭泣不止。
萧令殊直接将她压在身下,堵住了她唠唠叨叨的嘴巴,在她迷含混糊之际,说道:“她们与我何干?有你就够了……”
刘管家一看到双胞胎手牵动手走来,一副天真无瑕的模样儿,就有点儿腿软。
哎哟,这是蜜语甘言吧?
就在双胞胎哭得直打嗝时,萧令殊得了讯儿返来了。
萧令殊将他们抱起来,与阿宝一起带回房里,然后接过丫环绞的热毛巾给两个哭成花猫的小包子擦面庞。
正德帝想起太医的话,便笑着点头。他固然不常召双胞胎来见,倒是不时体贴的,常叫来去晋王府请脉的太医过来检察双胞胎的脉案,对双胞胎的身材环境也略知一二。
进入蒲月份,江凌薇的肚子已经有九个月了,自从有身满七个月起,她已不再出门应酬或者见客,在平王府里悉心养着胎,得知了萧令殊要南征,固然有些担忧,不过当时阿宝忙个不断,不好叫阿宝到府里,便打发亲信过来将她的话带过来。
萧令殊冷静地给窝在他怀里的两个小家伙擦面庞,因着大哭一场,身上都发了汗,又同阿宝一起给他们换衣服。两个小家伙时不时地抽泣着,由着父母给他们换衣服,弄得清清爽爽了,又扁着小嘴窝在他怀里,竟然舍不得分开他分毫,让阿宝有些妒忌。
“这是如何了?你们哭甚么?”阿宝走过来将他们拥进怀里,并未斥责人,而是先问清楚环境。先前被人告诉过来时,便传闻两个小家伙去找刘管家,然后就哭了。
阿宝眼睛一转,带着他们到外头,来到一条柱子前,指着那根柱子,说道:“等你们长这么高了,他就返来啦。”然后让人拿了羊毫醺了墨汁,在上面画了根横线,指明双胞胎长这么高,他们爹就返来了。
江凌薇又被他们逗笑了,说道:“不必然是弟弟,或许会是mm呢?你们喜好弟弟还是mm?”
其他的丫环忙低头闷笑,王妃画的这个身高线是十余岁的孩子的身高,小主子们想要长这么高,还须得六七年呢,一看就晓得是哄他们的。
萧令殊点头,伸手悄悄地碰了碰双胞胎的小面庞,又握着阿宝的手说道:“你也辛苦了。”
“别操心啦,眼瞅着另有一个月就要生了,你好生养着吧,我还等着给这孩子封个大红包呢。明儿我也去瞧瞧阿芸,她比来也害喜得严峻。”说到这个,阿宝内心却有些迷惑儿,明显前三个月都好好的,如何过了三个月,反而害喜严峻了呢?
阿宝看得好笑,双胞胎要黏起人时,真是让人谢毫不得。
以是,当小家伙们来扣问他出征是甚么意义时,他非常有耐烦地将萧令殊南征一事用极浅近的话来解释了一遍,等双胞胎幼小的心灵终究晓得了父亲出征即是见不着时,两张小面庞儿都皱成了酸菜包子,然后在刘管家担忧的目光中,哇的一声哭了。
张杰笑道:“等孩子大一些便能同业了,太医也如此说。小世子固然天先不敷,不过在晋王妃细心照顾下,也无甚灾病,看着也结实,过几年应与凡人无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