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席远喋喋不休地奖饰他们家里的女人,威远侯等民气里哭笑不得又有些憋屈,心说锦丫头的彪悍事迹就不消再叙说了,他们都晓得这丫头被她父亲养成了个男孩儿,他们也是忧?非常,恨不得将她的事迹藏着掖着。本来想她离京几载,京里应当早就健忘了她曾经干过的残暴事迹,能够说门好婚事了,可经你这大嘴巴一说,不是让京里的人都想起了她曾经干过的残暴事么,还如何给她说婚事啊?你们都是用心的吧?
威远侯等人表示不解。
威远侯府的几位大老爷心中有些嘀咕,不知晋王这是闹哪般,如果真是锦丫头冲撞了他,他直接将人叉去大理寺或刑部便是,何故用这类押犯人的姿势押返来?
最后下来的是一名端倪精美的少女,穿戴一套柳青色斜襟深衣,袖口与领口绣有连珠团花锦纹,腰悬羊脂玉佩,超脱文静。少女由丫环扶着走到威远侯身边,裣祍为礼,遥遥地朝晋王施礼,以示感激。
车里的人应对一声,声音是少女特有的清澈温和。车夫跳下车,恭敬地将车门翻开,先是两名穿戴素雅面貌清丽的丫环率先下了马车,然后躬身立着,伸手将马车里的少女迎了下来。
阿宝听罢,灵巧地应了声是,神采安静地跟着几位叔伯一起进了威远侯府。
管家缓过一口气,回道:“老夫人,晋王的府卫将五女人的车队都围住了,部属派去的人不好明问。当时远远地便见到晋王带头,晋王府府卫围着五女人的车队,他们也看不清是个甚么环境,到底不好说。”并且返来的人报说晋王衣袍上还沾着血渍,看着就一脸血腥杀气,怯懦的人底子不敢靠近,哪敢去问。
不管故不用心,席远轻描淡写地说了然威远侯府的五女人不但没有惹着晋王,乃至帮了晋王一个忙,世民气中擦汗,真是虚惊一场。当然,对于席远口中所说的上书禀明贤人嘉奖威远侯府教女有功这类事情他们不敢居功,只要晋王不心血来潮地找他们费事就行了。
傍晚时分,落日斜照。晋王的车队已经回到都城,且在众目睽睽中,直接往威远侯府而去,让沿途围观的好些功德者不由浮想连翩,也让与威远府有姻亲干系的人悄悄为威远侯府担忧,恐怕威远侯府惹了这个煞星。
“天然当得!”晋王开口打断了他的话,“贵府令媛帮了本王大忙,且另有在逃犯翅膀未清除,如果扳连了无辜是本王的不是。”
阿宝是李明锦的奶名,李继尧为爱女所取,掌中宝珠之意,视女儿为他的珍宝,李继尧经常挂在嘴里叫惯了,时候一长,家中诸位长辈也跟着一起叫。
晋王的目光在她半垂的脸庞滑过,少女的姿势恭敬,半垂脸以示尊敬,落日在她瓷白的面庞上投射出都雅的剪影,半垂的眼睫遮住了那双清澈出奇的眸子。晋王的目光一掠而过,快得让人没法发觉,没有半句多余的话,说了声“告别”,便带着那群让人故意机暗影的府卫分开了。
二老爷与四老爷同母所出,从小到大干系极好,又怜阿宝自幼丧母,身边没个女性长辈体贴,父亲又长年驻守边疆,一来二去的,极其体贴这侄女,视如已出,见她笑得不失幼时敬爱,表情也跟着好转,笑道:“阿宝长大了。”
不管有错没错,先作个姿势。
既然不好说,你们这般大惊小怪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