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柳巷,红胭楼后河上波光粼粼,一条灯火透明的精美楼船泛动在河面上,桥头架起长长的木板,一向延长道岸边,新月之下轻风吹拂而过,淡雅又新奇。
“那大哥我走了。”
脑海中回想起凌青岚的话,苏清潭咬了咬牙,这一刻的目光非常果断。
本来凌青岚去三皇子那儿,她来大皇子这儿,仿佛是打了一个平局。
苏漓静修几日,终究将合欢宗的那几页秘药残篇研讨得差未几了,毒道修到她这般境地,所谓宗派独门秘药不过只多了一道故布疑云的锁,现在她钥匙与锁皆在手中,自是一眼看破,无需太久就能研制出尘凡散解药。
可东方盛却忘了,凌家有一个“不懂端方”的主儿呢。
看到苏漓出去,一脸利诱。东方盛刹时感觉本身脸皮被凌离狠狠扒下来,放在地上狠狠摩擦,可他现在却还要保持浅笑,硬是忍着一口气,对苏漓说道:“苏蜜斯肯来赏光,实在是本皇子的幸运,还请上坐半晌,容本皇子措置一下突发状况。”
“久闻苏漓蜜斯秀色天成,才情无双!本皇子心慕已久,特在红胭楼(九曲坊)布下酒宴,还请苏漓蜜斯赏光,于八月月朔戌时一叙,本皇子必然扫榻以待!”
东方盛看得口干舌燥,喉咙间转动一声,暗骂一声合欢宗的女人公然都是狐狸精,脸上却保持住翩然君子的形象,淡笑着点头道:“那是当然。时候快到了,曲女人请就坐吧。”
东方盛坐在凌离轮椅旁,强忍着肝火笑道:“凌离弟弟,我记得那张请柬清楚是写给你堂弟,凌青岚的。为何是你来?”
却在这时,灯笼满布的河岸边,俄然呈现一蓝一白两道身影,蓝色倩影鲜明是苏漓,东方盛神情一振,但当他看到苏漓身边那红色人影的脸后,一双眼睛立即瞪得比铜陵还大!
这小子,公然是来拆台的!
三皇子也是气不过,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样给了她发了一封请柬。
“……”
大皇子和三皇子较着对峙,两边都在不遗余力地拉拢权势,她身后站着帝师祁闲卿,在天子面前说获得话,天然被当作香饽饽争相拉拢。
真是成也祁闲卿,败也祁闲卿!
转眼间,时候到了戌时,河岸边却始终一人都未曾呈现,即便东方盛对本技艺中的筹马有些信心,如果本日苏漓都不来,他又如何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