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好人,我不睬你们了,我要去找娘!”
苏清皓的字,固然欠都雅,但胜在笔挺工致。而苏二丫的字……的确标致的不像话!每一笔、每一画都超脱灵动,浑然天成!
固然明知老爷会用大局压她,朱艳还是气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短短半个月竟是瘦的脱相,她朱艳何时受过如此的闷气,真是岂有此理!
砰!
说到这里,苏漓暴露苦涩的笑容,“娘她……真的好狠心!我原觉得只要不抵挡,就算日子过得苦一些,能不死就好。以是我一向不吭声,不抵挡。但是,我还是太天真了。”
“等我将子佩过继给朱门望族,这笔账我要亲身找返来!”大事未成,朱艳看着苏子佩标致粉嫩充满活力的面庞,很快抖擞起来。
朱艳也是迫不得己,她已经是朱家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并且她比来不但常常问娘家拿钱,还回到朱家白吃白喝,早就惹了一身闲言碎语,苏子佩实在受不了一向哭,她最后只能厚着脸皮先回苏家。
苏漓眼眸流转,将另一只手搭在李嬷嬷的手上,笑容如春。
朱艳板脸怒斥,心中忍不住感喟,比来何止是诸事不顺,的确是老天专门跟她作对。想要完成的事情一件都没做成,反而是各种费事十足找上门。
朱艳心中悔怨莫及,手足无措地上前伸手安抚,却被满脸仇恨的苏子佩一手拍飞。
苏子佩大哭着分开,留下苏清皓和苏二丫一脸错愕。
“又如何了?为娘教过你遇事沉着,光哭有甚么用,给我抖擞起来!”
苏子佩哭喊着从门外冲出去,看到朱艳后内心委曲更浓了,一头扑入娘亲的怀中。
背上的伤势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病愈,在祁闲卿的医道手腕下没留下伤痕,之前堆集下来的疤痕却还在,如果消弭须得再次割开伤口,苏漓自忖没那么多时候华侈。
祁闲卿捋了一把白花花的胡子,一脸浅笑,苏子佩随她娘,小小年纪就欲亲手杀胞姐,这清楚是赋性烂到了根里,他如何能教那种暴虐丫头读书,干脆直接逼走。
“娘,你不去帮我讨回公道吗?”
李嬷嬷一个激灵沉默下来,也不知是想起旧事,还是想起数日前苏漓那一声冰冷的提示。
跟苏二丫的字放在一起,苏子佩的字果然就是鬼画符,如同狗屎般丑恶不堪!
啪!
“夫人,我这也是为大局着想啊。那祁大夫固然无钱无势,但他的门生可没一个好惹的,都是当朝官吏。并且在他学院里的声望极高,如果不安抚他,我们苏家的将来可就完了,夫人你可千万要忍住啊!”
“好一个郑嬷嬷,竟然直接不管不顾地逃了。死丫头,就再留你性命一段光阴。锦苑是我儿子的,谁也抢不走!”
苏漓嘴角微翘,也暴露笑容,她正要用手摸摸苏清皓脑袋,苏清皓却被一只手拉走。
“这写的都是甚么鬼画符,连你弟弟苏清皓写的都比你好,真是丢老夫的脸!苏子佩,你不配为老夫门生,明日不消来了。”
李嬷嬷一脸忧愁地从院外走出去,“上个月足足领了两百两,这个月只要三十两,我去找老管家问,他却说给锦苑分了300两,我思疑…”
不知不觉时节步入初夏。
苏漓起家握了握李嬷嬷的手,安抚道:“我积储另有很多,能撑很多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