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簇拥的两片兵海刹时扭曲交叉在了一起,血雾漫天飞舞,哀号各处流淌。
心烦意乱间,看到放在枕边的一本泛黄的经籍,上书‘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不觉默念了一遍,顿时心底那种压抑的悸动悄悄不见。
在天幕倒映当中的那些兵士,已经是一片破裂的残体的平原,余下的人已然忘怀了生的眷恋,忘了襁褓中的嗷嗷待哺的孩儿,耕耘在田间勤奋的老婆,和垂垂的枯萎了韶华的老母亲。他们眼中甚么也没有留下,已然困兽般吼怒,要与那恶敌同归于尽。也不知已有多久,烟尘四起间,残留的烽火终究在那一场滂湃大雨以后冷静燃烧了。
而后敏捷从地上翻起,双手合十,浅笑道:“女施主,贫僧输了!”
“有这么邪乎.....不就是跟我一样的一个年青人嘛...”
倏的,清清乌溜溜的眸子一转,竟放弃了用剑。左手一扬,和身欺上,右手伸出,便去托念痴的下颚。
“清闲王......为甚么我要杀他.....”柳一白喃喃道。
柳一白不由看得入了神.....
推开堆栈内的窗子,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晖映着波光粼粼的西湖湖面,反射出银色的光芒,耀得人眼睛发花。
“好样的。”
这一刻,仿佛水到渠成般,柳一白顺利冲破到‘剑气出体’中期,浑身充满了使不完的力量。
柳一白举起酒壶,将清冽的美酒咽入喉中,随后抛弃它,看来是一壶后劲很足的烈酒,他已有一丝淡淡的醉意。大宋清闲王则仰天大笑着挥起袖来,数不清的兵影簇拥着他的表面。
“念痴和尚好样的,是个男人!”
如许显得她多么不堪,别人会如何看她啊,的确气死人了。
观安闲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统统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便是空,空便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认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可骇,阔别倒置胡想,究竟涅盘。
小伙子吓得不由缩了缩脖子,赶快往人堆里凑了凑,恐怕方才那句话被柳一白闻声而被他找费事。
念痴又猛的一缩手,仓猝将手从清清乌黑的脖颈出松开。双手合十,歉然道:“阿弥陀佛,贫僧多有获咎,还望女施主恕罪!”
“喂喂喂,念痴和尚,是我输了。你别下去,该下去的是我。”清清不由大急,刚才她只是想出口气作势打出的那一掌,明显他能够轻松躲过的,却站着不动结健结实的挨了她这一掌,最后还直接认输了。
冷静感受了下身材的状况,大惊,不但伤势尽复,还冲破到了剑气出体中期。
念痴不由赞道:“容仪婉媚,寂静和雅,端方可喜,观者无厌。实乃好剑法!”
那“比翼双飞剑”剑法绝少现于江湖,本质与小林寺的诸路剑术又截然相反,实在以剑法而论,也一定真的胜于少林各路剑术,只是一眼瞧来,实在美绝丽绝。
小林寺很有些名誉的剑法便是‘达摩剑法’,‘罗汉剑法’,走的均是刚猛的门路。念痴并指为剑,守势倒是温和非常,那抹笑容始终挂在脸上,全部就像一个下凡的笑面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