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满是血。
第一句话,他就用严肃的声音压抑全场:“由我的人来担负新院主,有谁不平?”
“另有谁不平?”
卢伟贤被压得越来越低了。
“滚出这个房间,滚出去!”
“没错,你们之前杀了我们药神院那么多人,现在竟然还说是要做我们的院主,这算甚么?”
三次问话已过,没有人回话,全场一片死寂,就连呼吸声也听不见。
坐在轮椅上的范醉已经看呆了。
还是没有人答复,但是从那一张张充满了惊骇与冷酷的脸上,就不丢脸出此中意味。
谢浩然抬起双手,仍然还是三位副院主意过,并且永久不会健忘的阿谁可骇行动。坐在数十米外椅子上的卢伟贤脸上充满着高傲,却在众目睽睽之下俄然低下了那颗崇高头颅,特别是刹时塌下去的左肩,更是收回“咔嚓”的清脆骨裂声。
“我此人做事情很公允。我晓得诸位堂主内心必定会有设法。你们感觉气愤,因为我杀了你们的人。你们感觉不满,因为感觉我会调剂药神院之前的端方,让你们不再享有各种便当。”
活动了一下肩膀,谢浩然略低着头,玄色长裤把分叉站立的双腿修塑成具有力量和男性美感的大三角。仿如魔神般的玄色眼睛顺掠全场,喉咙深处收回非常严肃的低吼。
在狂吼中收回警告已经晚了。
能够站在这个大厅里的人大多见地不凡。跟着那位修士叫出“以形化形”这四个字,台下统统人都感受心脏和思惟仿佛被惊骇重生,有种忍不住想要回身从这里逃脱的打动。
“最后问一次,另有谁不平?”
他随即把视野转向站在台上的谢浩然,骇然道:“以双掌成山,以意念成形……这,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以形化形”?”
谢浩然目光流转,死死盯住阿谁声音最大,号令着要本身“滚出去”的家伙。他玄色的眼睛里燃烧着伤害的火焰,脸上暴露诡异的笑,一字一顿地问:“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滚出去……你指的是我吗?”
一个身材结实的男人鼓起勇气,指着空中上那堆血肉泥浆,带着怒意问:“为甚么要杀卢堂主?他跟你无冤无仇,只不过……”
庞大的重量把卢伟贤死死压了下去。谢浩然成心扩大了“以形化形”的碾压半径,连同目标四周摆放的椅子,纷繁在这股力量压抑下变形、曲折。做工精彩的椅子木质部分裂开,暴露撑在内里的金属部分。位于边沿的椅子被挤开,位于碾压内部的却在震耳欲聋的爆响声中轰然变成碎片。狼藉的木屑飞溅到卢伟贤脸上,扎进他的眼睛里,鲜血异化汗水流入眼眶,引发阵阵刺痛和麻痒,想要伸手去挠却没有这个胆量,恐怕压在背上的无形山脉就此落下……毫无体例,他只能在痛苦与悔怨中歇斯底里尖叫着,不顾统统挣扎着,却底子没法摆脱,身材只能在深沉粗重的喘气声中越来越矮,最后,被完整压了下去,在无数双眼睛的谛视下,变成一滩形状扁平,厚度只要五厘米摆布的肉泥。
那人张扬地笑着,站起来:,抬手遥指着谢浩然,猖獗的声音比刚才更大了:“你没有听错,是我说的,并且说的就是你!别觉得你到金丹境地就能为所欲为。这里但是药神院,你也不睁大眼睛细心看看,这里有上百位筑基修士,只要我们集合力量,就能把你……等等……这是甚么?你……你对我……对我做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