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听闻这番肺腑之言,双手缓缓放下,未再强求。
“道主,何事烦心?”
我当时心潮难抑,决意穷其绝顶,破钞诸多年代,一起沿着这阴沉河道,穿越冥界迷雾,终是寻到那疑似起点之地”
念及此处,叶辰眉峰紧蹙,满心迷惑好似决堤大水,澎湃彭湃。
久而久之,钩心斗角之事渐少,世人如同被重塑了心智,皆将晋升修为、摸索修仙至高之境当作独一目标,联袂并肩,共进于修行漫途。
“酆都大帝,在忘川河的另一头为那边?”
当时,各方权势盘据,为争抢资本、争夺地盘,诡计算计无所不消其极。
酆都大帝却无法点头,脸上闪现一抹苦笑,似自嘲当年鲁莽,又叹天道高深莫测。
那些个喧闹夜晚,特定的时令时分,银河仿若梦幻丝带,高出浩渺夜空,星斗灿烂,似为其镶嵌的宝石,熠熠生辉。
诸事落定,叶辰周身气味一敛,化作一道流光,悄无声气地自莲花台飘但是去。
“只要冥界另有一丝险恶残存,我便扎根于此,以佛光普照,扫荡暗中”
正凝神思忖间,远处空间微微扭曲,一道雄浑威压如波纹分散,酆都大帝身形渐显。
行至忘川河上空,他身形蓦地一滞,仿佛被一股无形之力拉扯,悬于半空,堕入了深思。
“道主,能够说,我不晓得”
仙界,那九霄之上云雾环绕之处,他亲见弱水潺潺,波光潋滟却埋没玄机,如同和婉轻纱下裹着锋利锋芒,所经之处,仙石生灵皆畏敬遁藏。
及至冥界,又成了这阴气森森、勾魂摄魄的忘川河,河水幽黑,似藏着无数怨灵低语,流淌着光阴沉淀的哀伤与执念。
他长叹一声,抬手指向远方。
莫说当年的我,便是现在,以我冥界帝君之尊,在它面前,亦如蚍蜉,底子没法撼动分毫。
届时,你既能死守大道,又可无愧于心,成绩佛之尊位,岂不分身?”
山川大地、诸界漫衍、弱水蜿蜒走势,皆在此中垂垂了了,却又似雾里看花,终隔一层。
待今后修为渐长、见地渐广,方知那竟是天道法则具象化,是这诸界运转的底子禁律。
更遑论晓得这河道去处,它就像被天道吞入腹中,成了无解谜团”
黑袍猎猎,周身鬼气凝而不散,如同九幽魔神现世,却又透着执掌冥界次序的严肃持重。
贰心下对地藏王的死守涌起敬意,同时,思路飘飞,遐想到修仙界与仙界往昔乱象丛生、纷争不竭的光阴。
这背后到底藏着如何惊世骇俗的隐蔽?他越想越觉头皮发麻,仿若置身迷雾迷宫,四周皆是谜团,找不到出口。
叶辰本就萧洒随性,秉承着对修行之道的恭敬,见地藏王情意已决,便不再多言相劝。
可现在历经诸界、深谙修行门道的他,怎会还信这般浅近之说?
即便是毫无灵根、没法修炼的凡俗之人,亦在天道庇佑下,安居乐业,再无往昔担惊受怕、朝不保夕之虞。
其公道忘我的鉴定法则高悬,好似高悬于众生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束缚着每一个生灵的言行。
往昔在地球的各种画面,如老旧胶片在脑海中缓缓放映。
在他看来,修行之路好似繁星铺就的浩大苍穹,每小我皆是追随轨迹的流星,轨迹或蜿蜒、或笔挺,皆由本心与决定铸就,旁人无从置喙。
双手不自发攥紧,周身仙力模糊震惊,引得身边氛围都嗡嗡作响,可见其内心焦灼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