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服白的脑海中也是一阵狠恶的震惊,继而是小腹下方。
一对阵旗分离,构生长长的灵气带,跟着苏服白越跑越远,灵气带越长,也越微小。
苏服白从道观里出来,看到的是宋道中、余梦天被世人围殴,衣衫褴褛,暴露一块块青肿的伤痕。
“疗养,不但要环境好,还要住的舒畅、便利。现在山上连条路都没有,不瞒老弟,我上山端赖他们几个推,腰都快累断了。”
“师兄不好说,你那位师弟可没有你的一腔热血。人家比你聪明,比你奸猾,见势不妙,第一时候清算值钱的东西溜走。”
双眼赤红,一身青筋暴突,仿佛丛林中的凶悍猛兽,择人欲噬。
两声凄厉的呼喊,比被人打、比看到无余观的院墙被毁,更加难过悲伤。
崔高骂了一句,世人的进犯更加狠恶。
他们都打过架,但是从没见过一拳把人打飞的,太夸大,太离谱了。
苏服白心中一颤,几近要返身,可他归去能做甚么。余梦天好歹入了道学过武,他的体质连浅显人都不如。
“本来是一只小老鼠,跑的倒是挺快的。不碍事的不管他,先把这两个碍事的处理了,你们是不是没用饭,都给我出点力量。谁敢偷懒,一毛钱都别想拿。”
“伉俪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钱岁发意有所指,瞥了一眼严淇,“伉俪尚且如此,何况只是师兄弟。人已经散了,留下道观另有甚么用?”
将背上的阵旗紧了紧,迈开步子,任由麋集的树枝扫过脸颊划破衣服,留下道道血痕,跑得更快更急。
三十一条地脉在阵旗的指导下相互贯穿,构成一道盘曲蜿蜒环抱整座山体的庞大灵气循环。
整座山微微颤抖,仿佛地动。
无余观的大师兄,宋道中,正如他本身所说,责无旁贷的挺身而出。
“钱……钱经理,你……你如何帮着……他们……”
“无余观是我们的家,谁也不能拆。”余梦天吐口带血的唾沫,嘶吼着扑向一人。
有锹、有锤、有镐,挥动着,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院墙拆了再说。
其别人停下来,非常顾忌。
“破道观住的很不舒畅,床板硬,炊事不好,上个厕所被蚊子咬的一身包,沐浴更费事,那里比得上别墅。”
钱岁发一脸惊奇,“我说的都是实话,可没有向着谁。”
“噗”
余梦天完整绝望,插手战团。他也练过武,但跟宋道中没法比,转眼便被打倒。
又一杆阵旗插入土中。
但是它要求地脉数量很多,没有二十条以上的地脉,地煞阵就是废的。
“为他弄得一身伤,值得吗。”
“真好笑,我在道观吃住都是给了钱的,并且是一大笔钱,好几万,弄得仿佛欠你多大情面一样。”
“听我一句劝,别再抵挡了,我跟崔老弟说一声,给你们留点时候,回道观清算东西。”
钱岁发密切的拍拍崔高的肩膀,仿佛了解已久的老友。
挥动着拳头,将两道身影击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