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一场山火,山上的大半植被都被烧成了灰,本来绿意盎然的小山包,这会儿已经变成了一半黑一半灰的色彩。玄色的那边,光秃秃的一片,就像是被电动推子推过的头皮一样,而灰色的那一边,固然还保存着一些植被,不过,或许是因为被热浪烤过一回的原因,这些草木都是一副委靡不振模样,看着很没有精力。
“嘶~~。”疼痛也是在所不免的,这不,解下绷带的时候,陶大勤又不由自主咧开嘴,五官扭曲,留下了一个很丢脸的神采。
“甚么药膏?治烧伤的?”不以为陶大勤有这类本领,刘长河的脸上暴露了担忧的神采:“你这孩子,乱搞甚么?你又不是中医。快快快,把那东西洗掉。真是的,病院不是开了烧伤药么?叔帮你拿来,抹阿谁,别乱来。”
住院要费钱啊,陶大勤手头上可没有那么敷裕。
晓得这是医治即将结束的征象,陶大勤欣喜望外,强忍住拆开绷带的欲望,持续对峙着。
“叔~!”从速拦了一句,陶大勤上前拉住了刘长河,把胳膊伸出来让他看:“我这药挺好的,你看,我都不疼……。”
“别急,别急。”手上传来了一股力道,陶大勤只好再拉了一下:“你就让我尝尝呗。归正这药膏好不好用,只要半天就能看出来。如果不可,我到时候再换上病院开的药,行不?”
疼归疼,陶大勤没有停动手里的行动。只见他伸出无缺无损的左手,用指尖挑了一坨深绿的膏药,悄悄的摸到了本身右臂上的伤口处。
“嗯?”
心中非常高兴,忍不住想要跟人分享,陶大勤像个孩子一样,举着光溜溜的胳膊,一溜烟跑进了屋里:“叔,婶子,你们看,我的烧伤治好了~~!”
在金枝婶子家里住了几天,过完了年,感觉身上的酸痛感减退的差未几了,陶大勤开端行动起来。
当然,对陶大勤来讲,目前最首要的不是想着建个甚么样的屋子,而是要规复身材。
拆开绷带,来到压力井边,打了些水,冲掉了还敷在胳膊上的药膏。不等药膏全数冲掉,看到模糊暴露来的伤处,他的脸上就已经忍不住暴露了忧色――几个小时之前,还是赤红色一片,而到了这会儿,伤处的赤红色已经减退不见,仅仅留下了淡淡的粉色。
触感有了,但却没有痛感。光是这一点,就让他有些不测了。
颠末端将近一周的医治,这块伤势已经略微有些好转了。不过,时候到底不敷长,还是没有规复完整,伤处仍然是一片赤红,看起来让人有些心悸。
或许再下一场雨,洗去了它们身上的烟尘,才气让它们再次恢重生力吧?
而现在,陶大勤的胳膊上却没有留下那样的疤痕,而是长出了一块原汁原味的皮肤,固然汗毛还没有长出来,但毛孔确切清楚可见。也就是说,除了新长出来的皮肤是粉色的,显得比周边嫩了些,看起来就像是完整没有受过伤一样。
“不疼?光不疼就行了?你这孩子……。”
眼看另有几天就要过年了。如果本身一小我的话,待在病院里跨年倒是没甚么,可现在这类状况下呢?总不能让人家刘长河和姚金枝也在病院里陪着本身过年吧?
“差不差的,尝尝就晓得了。”一边嘀咕着,陶大勤一边解下了胳膊上的绷带,暴露了之前在山火中被烧伤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