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儿,如何跟大龙头说话的,坐下。”雷震天毕竟是老江湖,瞪了雷烈一眼,不悦道。
“你!”唐天赐气的浑身颤栗,但又无可何如。
“哎,这都整的甚么事,丢死了人,早晓得如此,就是给我一座金山,老子也不会来。”黄武气的拍桌直叹。
唐天赐已经把锅甩给秦羿,归正这局就是输了,也涓滴不丢人,干脆不再插话,在一旁的次席上坐了下来,乐的看好戏。
雷震天等人目睹唐天赐满脸惭愧的就要坐下,皆是放声大笑,极尽讽刺。
“哼!”雷烈冷哼了一声,悻悻坐了下来。
“雷震天,你过分度了,我好歹是江东九帮十八会的大龙头,我令你顿时给我换座!”唐天赐拍桌瞪眼雷震天,颤声喝道。
雷震把玩着乾坤珠,大志埋没,心平气和的笑道:“大龙头,对不住,这香满楼里啥都有,唯独就缺了这把椅子,坐不坐悉听尊便!”
江湖上会堂,讲究的是文武两斗法。
唐天赐本来就扫了脸面,秦羿这么一闹,更是大显风趣,戋戋一个小屁孩,在世人面前撒泼,这不贻笑风雅吗?
武斗论胆气、武力!如油锅捞物,割喉、断臂、破腹取胆,极其惨烈,比的就是谁更狠,直到对方心折口服。
雷烈被人废掉一只耳朵,道上早已传开了,本来还觉得是何方高人所为,却没想到竟然是这个毫不起眼的门生。
“唐爷,我劝你最好还是别坐,这一坐只怕唐家就完了!”
雷烈现在肝火焚身,恨不得当即撕碎了秦羿。
砰!
实在他也很猎奇,这个父亲死力推许的门生,到底有甚么本领,能让他白叟家如此刮目相看。
“唐天赐,你坐还是不坐,不想谈,就从速归去睡大觉,别迟误我等时候。”王楚人贵为西州之主,在除了雷震天最有职位,也最有发言权,当即茶碗往桌上重重一放,不满的催促道。
在场的人,尽皆惊呼出声,就连唐天赐也惊的站起了身。
在场世人看着宽裕的唐天赐,有怜悯的,也有看他出洋笑的。
文斗讲究端方,口舌、气度,此中诸葛亮激辩江东群儒,便是文斗典范。
两帮之间会堂,如两国之交际,没有气力便只能忍气吞声,忍辱负重,连谈前提的资格都没有。
想到这,他决定伏输落座,委身受辱,接着跟雷震天往下持续斗。
恰好他还无言辩驳,因为他确切曾是唐家的家臣、犬马,这是他一辈子洗不掉的污点。
“这位就是削掉雷某一只耳朵的朋友!嘿嘿,当真是天国有路你不走,天国无门你自来!”雷烈几近是咬牙切齿的吼怒出声,他本来想等打倒唐家,再请二哥雷猛去找回这个梁子,未曾想秦羿竟然主动奉上门来了,是以仇敌相见分外眼红。
但唐天赐还是情愿持续谈下去的,他信赖好戏在背面,黄师父等人必然会把雷家人打的满地找牙,到时候他要风风景光的坐上雷震天的黄金太师椅!
雷震天被唐天赐这么一说,又恼又气,本来他使出文斗狠招,满觉得能打倒唐家的威风,未曾想被这小子一闹,反被唐天赐四两拨千斤,倒抽了他一耳光。
“如许吧,这把凳子我替你坐,唐家的脸我给你争,你看如何?”秦羿抱着胳膊走到八仙桌旁,淡然笑问。
唐天赐大叹四周楚歌,‘我本日来誓要夺回堂口,哪曾想一来就吃了雷家一个上马威。也罢,文斗是栽了,唯有希冀黄师父武斗能搬回一局,临时坐下,以观后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