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冉看着他的身影在树林里消逝,又看了看还躺在地上哀嚎的厉师兄,渐渐的沿着山体朝山下走去。
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在空中响起。
厉师兄话未说完,树林里就传来一声冷冰冰的声音。
任冉低着头渐渐下山,思路纷飞。
跟着这声冷酷的声音,一个苗条的身影缓缓走了出来,眼神冷酷的看着厉师兄。
任云看向任冉,问:“你看出甚么没有?”
既然她不说话,任冉也不想说,本来就不熟,刚才还想揍本身,就算标致又如何样?
厉师兄轻视的哼了一声:“任云,我闭关半年可不是白闭的!”
抓在他手上的铁锤蓦地脱手,朝着任云迅猛非常的飞了畴昔。
清云有些讶异的看着任云,不明白他为何这么说,印象中,任云不是个肯亏损的人。
厉师兄再次哈哈大笑:“这看门狗啊,顾名思义,就是看门的,瞧跟你多像!做家主没有但愿,做长老还差一点,以是就只好守着任家的门……就像现在,仆人被欺负了,作为看门狗,它不得跳出来叫几声?”
任云轻描淡写的提起剑,看着剑尖上的一只耳朵,头也不回的淡淡道:“你闭关前我就跟你说过,不要惹我,想不到你还是没记性……唔,此次该有记性了吧?一会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了吧?”
一圈气浪以铁锤为中间向着四周泛动开去。
厉师兄捂着耳朵痛苦的喊道:“把耳朵还我!”
刚才还在迷惑不解的任冉一听这话立即明白了,不过还是有些不肯定的踌躇道:“是翟毅山?”
呼吸间,厉师兄俄然惨痛的叫了起来,铁锤扔在地上,手捂耳朵躬起了身材,大量鲜血从他指缝里流出,刹时充满了整只手,触目惊心。
独一能想到的就是想奉求他照顾好父亲……如果能够,也趁便照顾一下任云。
任云哼了一声,提剑往湖里一甩,耳朵带着血丝,像离弦之箭飞了出去,扑通一声掉进了湖里。
剩下的时候未几了,不过想要做的事仿佛也没有。
任冉看着这么多血,顿时菊-花一紧。
厉师兄忍着痛苦怒喝道:“你说甚么!”
任云再次加大了力度,铁锤还是只是降落了一点。
他信赖他情愿帮手。
任云悄悄哼了一声:“嘴巴是长在他身上,但还是能够管管,能够让他不敢再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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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云从口袋里取出一叠餐巾纸,渐渐擦拭着剑身上的血迹,轻描淡写的道:“我很奇特,如何会找你如许既没脑筋又没本领的人做喽啰……哦,对了,有脑筋的人也不会去做喽啰。”
任冉挠挠头,不晓得该跟任云说些甚么,只好讪讪道:“感谢啊。”
一向浑浑噩噩的过了这么多年,甚么棱角都没了。
任云淡淡的看着厉师兄,对眼神闪闪面貌娟秀的清云视而不见,也底子没有朝任冉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