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芸烟晃了晃条约，上面写着“丽美时髦”和“宏天药业”两个公司的名字。
这是一栋建在湖心上的小楼，青黛红瓦，文雅温馨，百年前是王公贵族的避暑之地，现在是一家只对极少数人开放的顶级餐厅，刘家的财产。
丽美时髦，是顾家的企业。
顾芸烟走回到顾婉清身后，按着她的肩膀。
房门被翻开，林丽红从内里走出去，皱了皱眉头：“顿时就要见刘大少爷了，还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对啊。”
顾芸烟眉毛一竖，用条约文件拍打顾婉清的脸颊，“这个条约如果签不成，你也别在公司里干了！”
说着，她端起桌上的酒瓶，倒了满满一杯，往前一送：“刘大少爷，我敬慕你已久了，来，我们先喝一杯！”
浮山雅苑。
“你到这里来，是来摆神采给我看的？你们顾家人，可真是好脾气啊！”
这话像是锋利的剑普通，刺进顾婉清的内心，她身子颤了颤，泪水流了下来。
宏天药业，看名字就晓得，是刘家为刘宏天开的一家医药企业。
顾婉清还是第一次到这里来，从湖边到小楼，竟然是要坐船的。
顾芸烟是公司里的一个董事，顾婉清也是此中的一员，不过品级比顾芸烟低了很多，只是停业部分的经理。
顾芸烟抱怨道。
顾朝阳给办事生递了厚厚的小费，谨慎翼翼地奉求他去给刘宏天通报，说陈云那贱种连夜逃到了外省，还没抓到。
船到了岸。
“不可？当婊子还想立牌坊？”
宏天药业倒是渝城的医药龙头企业，人家底子看不上丽美。
嘴角挂着嘲笑，眼神肆意地在顾婉清和顾芸烟身上扫来扫去，非常的轻浮。
顾芸烟一咬牙，抬头就把那杯酒吞下了肚。
“顾经理，此次但是千载难逢的机遇，你给刘大少爷吹吹枕边风，签个条约，还不是他点个头的事？”
顾婉清攥动手，沉默不语。
“我甚么时候悲观怠工过！”顾婉清哭喊道。
她从包里取出随时照顾的扮装品，对着小镜子补起了妆，眼中弥漫着欣喜，仿佛被刘宏天看中，是天大的名誉普通。
“不欢畅？”刘宏天挑了挑眉。
林丽红走上前去，假仁假义地安抚了几句，拉起顾婉清往外走。
“不可。”顾婉清咬着嘴唇，回绝，“我不会做那种事！”
不过顾家和刘家的职位相差甚远，丽美时髦也只是其中等范围的公司。
入夜。
丽美派出去的好几拨停业员都吃了闭门羹，只要在顾婉清去的时候，还进门谈了些细节。
但顾婉清还是板着脸，一言不发。
“还不快过来？”刘宏天拍了拍桌子。
听着四周的水声，清冷的夜风从船头灌出去，顾婉清心中更加惶恐。
“顾婉清出去，另有她身边的女人。”
刘宏天嘴角带着玩味的笑，却没有端本身的杯子，只是看着顾芸烟。
“哪有的事！能获得刘大少爷的喜爱，我们可欢畅得不可呢！”
“咚！”
实在不可，就只能跳水了。
一向走到最高的一层楼，办事生停下脚步，拉开一扇红木门，轻声道：“刘大少爷在内里。”
强忍住不适，她又倒了满满一杯，递到顾婉清嘴边：“来，你也敬刘大少爷一杯！”
顾婉清脚步迟缓，不肯出来，顾芸烟用力地揪了她的腰一下，强行把她拉到了门里。
顾芸烟会心，把条约装进包里，也跟了上去。
船撑了起来，飘在湖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