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心中了然,手指在茶桌上敲了敲,“此事关乎薛家的存亡。”
陈云安然接管了薛平贵的大礼,拿起桌上的茶壶,倒茶。
薛平贵身躯一震。
在修士眼中,凡人的性命就如同风中草絮普通,不值一提。
“你放心。”陈云看出薛平贵的难处,道,“只要有我在一天,薛家便不会倒。”
谁来谁死!
但薛平贵晓得,这句话里的分量,倒是极重!
“但现在他们都死了。”
还牵涉到了薛家。
薛平贵说到这里,被陈云打断。
“唉。”
现在听薛平贵这么一说,这桩“灭门惨案”,仿佛确切挺严峻的。
但大抵还是晓得,幽魂宗总坛,就在羊城。
“你现在归去做家主,不可吗?”陈云问。
“以茶代酒。”陈云道。
薛平贵双手端着茶杯,和陈云悄悄碰了下,一饮而尽。
山顶别墅中的人尽数被幽魂宗长老杀掉,做成了人傀儡,只为一挡陈云的路。
“你刚才说羊城杜家对吧?”陈云俄然又道,“我仿佛听过这个名字。”
薛平贵抚心自问,以他现在的道行,是千万做不到这点的。
薛平贵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冲动道:“可惜明天没有带好酒来。”
固然幽魂宗用了某种体例,恍惚了门下弟子的影象,没法得知总坛的详细位置。
而渝州这地界,强大的修炼者,薛平贵只熟谙陈云一个。
“我从中感遭到些许残留的灵力,猜想这桩案子能够是修炼者干的,陈先生……”
但出了这档子事,也只要他出面,才气勉强抗住各方面的压力。
在薛平贵眼中陈云早已是超凡脱俗的存在,能与之结识,偶尔获得一些点拨,已是万幸。
从薛平贵口中能够听出来,杜家是对薛家敌意最深的大师族。
趁便敲打敲打那杜家,也何尝不成。
“现场我去看过。”
他叹道:“让陈先生见笑了。如果当年我做家主的时候,又怎会让杜家欺负到这个境地?”
言语间他固然对薛志远这个孙子不太对劲,但明显对其还是有豪情的。
薛平贵想起死去的孙子,神情顿时又黯然下来。
听到这里,他已经百分百肯定,薛平贵所说的大事情,就是那晚他追杀幽魂宗长老,闯进城郊山顶别墅的事。
“死状很奇特,都没甚么较着的伤痕,也没有中毒的迹象,现场连打斗的陈迹都很少。”
他已不是薛家家主,退居到了幕后。
“嗯。”
陈云本就筹算歇息几天后去找幽魂宗算总账。
但他现在竟然承诺会庇护薛家。
见地过陈云手腕的薛平贵,对这一点,毫不思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