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腾起。
他神采变了又变,毕竟是抹不上面子,愤然将双鱼龙玉扔在地上,回身就走。
顾朝阳看着陈云,气得颤栗。
“拍卖会上的东西,就必然是真的么?”
如何俄然又来了?
陈云信手拈来一柄餐刀,削去外层包裹的木质,切面若黄莺之羽隐透闪亮绿光,顿时既有都丽幽然的香气盈满大厅。
顾朝阳认出白叟来,惊呼出声,挥退长辈。
他捻起桌上削落的木质,上面还残存着些许绿意。
这块玉石,明显是他花了上千万从拍卖会上买返来的!
“传闻刘家大少爷在外洋拍卖会上拍下了双鱼龙玉,我慕名前来,没想到双鱼龙玉没见着,却嗅到了久违的奇楠沉香,乃至比我之前闻过的香气更盛。”
“疯子,你在干甚么……”
“倒是这块双鱼龙玉……”俞国忠冷哼一声,“假得太较着了。刘宏天,你到底是不是在外洋拍的?还是说,你随便拿了块假货就来哄人?”
那块木雕,真的是奇楠沉香!
他底子不晓得这是如何回事。
刘宏天的神采,如他手上的玉石一样丢脸。
陈云疏忽世人,走到顾婉清身前,牵起她的手。
“还不快灭火!”顾朝阳终究节制不住心疼,嘶吼着让小辈取水。
顾朝阳又愤怒又心疼,顾佳豪是他最心疼的儿子,平时捧在手内心都怕化了,竟然被人打成这副模样。
世人忙做一团时,却见陈云随便拿起一瓶开了封的白酒,浇了上去!
俞国忠的脾气本性众所周知,他做古玩保藏的,最讨厌的就是假货。
“故乡伙你谁啊!”
失落了一整场的顾佳豪俄然跌跌撞撞从厕所跑出来,他身上全湿了,披发着一股难闻的臭味,像是刚从便池里爬出来的似的。鼻青脸肿,右手有力地垂在身前,右腿也一瘸一拐。
“这起码是千年沉水莺歌绿!”俞国忠蓦地睁眼望向还在狠恶燃烧的木雕,赞叹道,“07年便有远不如它的白奇楠香拍出1。02万美圆一克的高价,这木雕极其完整,如何也不会少于三百克,如果拍卖……这可真是大手笔啊!”
“不敢……”顾朝阳额头上流下汗水。
可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俞国忠走到近处,看了刘宏天手里的玉佩一眼,摇点头,又看向燃烧的木雕,眼中闪过一丝惊奇。
“好了,带我去看看女儿。”
白叟一边往厅内走,一边抽动鼻子,感慨万千。
俞国忠走到陈云身边,打量了他几眼。
一股浓烈的异香飘进他的鼻子。
“纵是造假手腕再高,玉石被人把玩久了,免不得被弱酸性地手汗腐蚀,时候长了,内里那层假皮子天然会原型毕露。”陈云又道,“如何,你连这个都不晓得,就敢玩玉石了?”
“这块莺歌绿,小兄弟真就不要了?”
“也太没诚意了吧。”
“笑话,你倒是说说,我如何搞鬼了?”
这块沉香,是真的有救了。
“肉眼愚夫,不识仙骨。”陈云淡然道:“何必留着。”
“嘘,小声点,别让刘大少爷闻声了。”
俞国忠,渝城最大的古玩玉石保藏家。
双鱼龙佩确是灵玉,但若以调停造化之法将其灵韵移入这块顶级沉香当中,它天然会化为一块废料,而以其内蕴灵华,当可生生催出一块岁逾千年的顶级奇楠沉香。
单论身份职位,他能够不如三大师的人,但在古玩玉石这块,他是绝对的权威专家,人脉颇广,三大师的人也要给他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