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遭到了吗?不知你敢不敢来寻我报仇!嘿嘿嘿!”李槐咬着嘴唇,双眼望向远处,目光亮亮的吓人。
远处传来似蛇鸣似龟鸣的声音,海面上数不清的鱼群遭到惊吓,纷繁潜入海底,接着一道白线从水天相接处向李槐立品处涌来。
李槐不管缠在左腿上的海蛇,身材蓦地半数,哈腰出拳,再次砸在大鼋背上。
玄武见劈面小女人衣衫褴褛,身上多处受伤,恰好越战越勇,大鼋和海蛇四只眼睛中同时暴露惧意。
大鼋四肢同时拍击海面,五股水柱冲天而起,托着玄武撞向李槐。
李槐脚踏水面,再次奔向玄武,以左肩装在玄武背上,将玄武撞飞出去。与此同时,她左肩红棉袄爆裂,暴露赛雪的肌肤,肩头血迹斑斑,披发着别样的美感。
李槐望着越来越靠近的玄武,已能模糊看到其表面,那只大鼋有门板大小,一条成人手臂粗的海蛇缠绕在其身上,大鼋和海蛇脖颈订交。
故老相传,东海有大鼋,寿五千岁,丁壮大鼋与海蛇共生,阴阳交缠,是为玄武。玄武糊口在东海极深处,只在秋月高悬之时游向入海口产子,因玄武生殖艰巨,故而很少有人真正见到过玄武。
大鼋后背受力,吃痛沉入水中。李槐回拳击入海蛇口中,将其一颗毒牙击落。
玄武受挫后,潜入水中,在间隔李槐十丈处浮出水面,再不敢冒然出动。
李槐满身一震,骨节噼啪作响,向玄武勾勾手指,挑衅道:“怂了吗?”
玄武龟蛇相盘,龟主沉稳,蛇主灵动,二者订交,奇正相合,顿令李槐中招。
三十丈,已是武者一扑的间隔。
“再来!”
玄武四肢摆动,数数回旋,所向无常,只是围着李槐转动,涓滴不再与她硬碰硬。海蛇仿佛认识到它的毒液对李槐不起感化,就藏在大鼋身下,不再反击。
红衣女子脚尖在舟头一点,小舟人立而起伴同红衣女子一起斜飞过钢铁藩篱持续驶往东海。
这红衣女子上身穿大红对襟棉袄,下身穿红裤,头顶扎着朝天辫,恰是打断张毅悟道后分开的李槐。
李槐一边把持舟行方向,一边喃喃自语道:“龟蛇盘,性命坚,方能火里种弓足。张毅,我断你顿悟机遇,就送你一枚弓足子,该能弥补你的损了吧!”
李槐哪容玄武畏缩,双手插入水中,四肢奔腾,冲向玄武。
李槐将食指伸入口中,咬破指尖,将一滴鲜血抹在眼睑上,顿时看到一道儿臂粗的月华笔挺落向海面某处,她望向彼处,目光似与某种生物对接,然后浑身一震,身心都开端颤栗起来。
李槐握紧拳头,眼睛眯成一条线,紧盯着那道白线,她看得清楚,埋没在白线后的四只眼睛,两只炙热,两只阴冷。
“砰!”
李槐哈腰屈膝,脚下小舟蓦地沉入水中,红衣一闪,李槐已扑向三十丈外。
“砰!”
小舟靠近入海口,有一道铁锁拦腰将甘水阻断,铁锁下一根根手指粗细的钢筋刺入水中,深切河底十丈,横向亦有钢筋纵横交叉,构成一道拦河大网。
“嘶!”
大鼋的背壳是其满身最坚固之处,以之戍守无往倒霉,李槐却反其道而行之,专攻大鼋最强一点。
李槐肩膀一抖,将海蛇震开,双脚在海面上一点,脚下海水凸起,她则借力飞退。
小舟随波逐流,载沉载浮,李槐双目始终不离天上大月,口中叹道:“罡劲境突破人体极限,不管是体力还是发作力都增无可增,气力若想再做冲破,只要两条路可走。一条是向内发掘,神光入幽涧,以神御气;一条是借助外物以壮其身,在无路处搭桥,再攀顶峰。两条路殊途同归,千百年来众说纷繁、难分轩轾,但我总感觉第一条路是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