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了半月不足,古杨已达湖北境内。这一日天气将黑,乌云滚滚而来,未几时,已然暴风高文。古杨悄悄皱眉,看这气候,必定有暴雨来袭。仓猝找到一所破庙,又出去寻了些柴火,用火折子扑灭。
这一进得城来,古杨只感觉四周商店林立,各种人等来交常常。乃至有很多吊挂兵器的武林中人,或一人独行,或三五成群,或背悬长剑,或腰挎单刀。古杨毕竟年纪不大,见这扬州城内如此热烈繁华,表情倒也不如何愁闷了。
古杨见他们衣衫潮湿,浑身都是雨水滴答落下,因而对他们说道:“这里有火,过来驱驱寒吧!”当头一人回道:“那可就感谢小兄弟了。”说完便围着火堆盘膝而坐,身后的人跟着一起坐下。一人将车上旗杆上的旗号取了下来,铺在火边烤干。古杨微微一瞥,只见一张旗号上绣着一只展翅高飞的老鹰,另一张则绣着一个‘威’字。古杨猜想应当是镖局中人,不然也不会如此晚行路。这时火灿烂面,那些镖师已看清他的面孔。见他穿着陈旧,脸孔肮脏,只道是一个乡间少年,世人看了一眼,便不再理睬。
第二日天未大亮,古杨便醒了过来,这是他这十年来随父习武养成的风俗,只要到了时候便立时醒来。随即翻身坐起,想道:“本身若要报得大仇,须得将武功学好。”当即盘膝而坐,修习家传内功心法。但武功修行一道,千难万难,若非有极高的资质机遇,毕竟是庸庸有为罢了。
古杨尚未回神,这些人已推车走到庙内。古杨定眼一看,约么有七八人,中间有两辆马车。两辆马车上都竖着一根旗杆,但全部马车倒是用青布包裹。那群人走进庙来,见这破庙中竟然有人,都是吃了一惊。待看到他不过是一个肮脏少年,顿时放下心来,也不睬会,号召身后的人将马车推了出去。
方才闭上双眼,忽听到庙别传来一阵车轮转动的声音,异化着喧闹的脚步声,古杨当即坐起。便听到内里有人说道:“他奶奶的,这雨说来就来,当真希奇。前面有个荒庙,快出来避避雨。”跟着脚步声和轱轳声越来越近,未几时便已到门外。
古杨听此,心中一凛。他曾听父亲说过武林旧事,晓得这越女宗是江南的剑术大宗,其越女剑法更是名动江湖。实则是想不到这男人年纪不大,却已是一派宗主,怪不得看上去气质不凡,确切是一派宗匠之风。
未几时,太阳升空,古杨息功起家。想到:“父亲曾说在本身家属西域定族,摆布无事,便往西域走一遭。”他向来不是拖泥带水之人,内心想着,便当即解缆,向西而去。
那女孩见他额头破皮出血,从怀中拿出一方锦帕,将他额头上的血迹细细擦去。对他说道:“还疼不疼啊?”古杨听在耳里,有若仙音,内心极是舒坦,也没听清她说的甚么,只得‘嗯’了一声,便不再回话。那女孩将他头上血迹擦净,便把那方锦帕放在他身上,随即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