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杨双手捧首,趴在地上,任他们拳脚相加,他如果脱手,半晌间便能将这些人打倒在地。他服膺父亲警告,加上四周又围上一群人,他如何敢脱手?
他一起徒步而来,身无分文,在田野还能摘些野果填腹,但是这城里哪来的野果?只得饿着肚子持续行走。他平生未出远门,不晓得情面油滑,更不肯向别人乞讨,直转了两条街,也未找到任何吃的。
那女孩见他额头破皮出血,从怀中拿出一方锦帕,将他额头上的血迹细细擦去。对他说道:“还疼不疼啊?”古杨听在耳里,有若仙音,内心极是舒坦,也没听清她说的甚么,只得‘嗯’了一声,便不再回话。那女孩将他头上血迹擦净,便把那方锦帕放在他身上,随即回身。
古杨也不明以是,但是腹中饥饿,见他抢走本身馒头,说道:“把馒头还我。”那人嘿嘿嘲笑几声,俄然将馒头扔在地上,抬起脚来,几脚便把它踩得稀碎。古杨心中大怒,刚要起家,肩上俄然被人踢了一脚。以他此时的武功修为,这一脚本来踢不到他,但他毫无防备,加上又是在闹市,不敢闪现武功。顿时被这一脚踢倒在地,跟着头上身上便挨了数拳。
从扬州到西域,一东一西,相隔千山万水,路途极远,古杨也不焦急。日出而行,日落而憩。每日凌晨还是勤修武学,从不间断。
古杨坐立很久,将那纸袋翻开,内里倒是几个馒头肉包。古杨一阵打动,自离家以来,到处受人白眼凌辱,此时现在,心中方才感到一阵暖和。
那堆栈门口的小二见古杨发楞,笑道:“你这小子运气当真不赖,刚才那人但是越女宗的掌门人萧长天,等闲人都难以见到一面,你本日竟能得他互助,福分不小。”
这时耳旁一道清脆的声音说道:“爹爹,那人好不幸,你帮他把好人赶走好不?”随即一个暖和的声音回道:“嫣儿就是心好,爹爹便把这些好人赶走吧!”古杨听在耳里,恰是刚才堆栈里的那道声音。感到身上一轻,随即听到一阵喧闹声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猜想到这群人已被赶走。
待到傍晚,只饿得古杨头昏目炫。看到一家堆栈,门口站着一个小二,古杨走上前去,想讨些吃的。哪知还未走上前,那小二仓猝捂住鼻子,向他喝道:“小叫花,快走开些,别挡着这里的买卖。”古杨满脸通红,不再上前,便要走开。俄然屋内传出一道声音,对店小二道:“小二,不要难堪他,给他两个馒头吧!算在我头上。”那小二承诺一声,回身进屋,未几时,便用油纸包着两个馒头出来,放在古杨手上,道:“算你小子运气好,本日有朱紫帮你。”古杨闻声刚才那道声音,只是闻其声却不见其人。当下便拿着馒头,走到一边。
不到两个时候,已走出扬州城,古杨向后瞭去,扬州城高大的城墙已渐渐恍惚。古杨内心伤感,不再后瞧,提步向西而行。
未几时,太阳升空,古杨息功起家。想到:“父亲曾说在本身家属西域定族,摆布无事,便往西域走一遭。”他向来不是拖泥带水之人,内心想着,便当即解缆,向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