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明目睹追逐不上,倒也不敢当真追逐,谩骂几句,便返回庙内。扶起青月,解开他腰间穴道。这一闹,三人只觉惭愧,当下也不断留,趁着夜色分开,只余下镖局世人。
此时已是亥时,乌云渐散,天空虽昏,却也稀有颗星斗。俄然间瞥见一棵大树,树干细弱,枝繁叶茂。古杨自庙里出来,一向找不到安息之地,见到此树,顿时大喜。随即飞身上树,当晚便在树上安息了一晚。
那些镖师一听之下,顿时收回惊奇佩服之声。武当派在武林中阵容之隆,实不亚于少林派,向来有北尊少林,南尊武当一说。那人回道:“啊!本来是武当‘志’字辈的道长,鄙人有礼了。”‘志’字辈乃是武当掌门之下的第二代弟子,那志明道长谦逊了几句,便不再说话。
古杨内心嘲笑,他固然豁达,却也不成能随便被人教唆,对他问话毫不睬睬。那青月见他不动,微一皱眉,道:“你没闻声我说话吗?”古杨双眼一翻,道:“莫非你没有长手长脚不成?”那青月闻言怒道:“你是甚么东西?胆敢对我无礼。”古杨心想此人的确不成理喻,随即起家,世人都觉得他伏输,哪知古杨自行走到门口坐下,不再理睬。
这一日傍晚,古杨已是行到CD府外。这CD府乃是西南第一多数会,从古到今,极是繁华。古杨进得城内,虽是傍晚,却还是人流繁多。
世人见青月脱手,只知一招便能将古杨擒获。哪知眨眼间便被摔在地上,转动不得。都是大吃一惊,同时站起家来,世人见古杨脸孔肮脏,但飞腿踢穴的绝技倒是神妙非常。都是推测这肮脏青年,来头恐怕也是不小。
待到夜深,古杨寻到一处旧屋。这旧屋年久失修,蛛网密布。但古杨一起行来,风餐露宿,对此毫不在乎。当下铺草为床,将随身包裹当着枕头。古杨这数日来不断的赶路,甚感劳累。躺在地上,未几时,便迷含混糊的睡了畴昔。
这三人进得庙来,见到庙内有人,固然惊奇,却也没有多问甚么。提起本身的道袍将雨水抖落,走到古杨侧边,将手中长剑往地上一放,说道:“光驾,请让个位置。”也不等古杨回话,便坐在他中间。古杨悄悄皱眉,心道:“这些道人好生无礼。”他本性豁达,对他们无礼也不记内心,便向旁移了两个位置。
坐在左下首的青海见此,怒道:“你敢伤我师哥。”说毕,反手抽出长剑,寒光闪闪,一剑便向古杨刺去。古杨见他剑尖摇摆不定,不敢接招,向后退了一步。青海见他后退,长剑自上而下,剑尖连点,有若雨打芭蕉,向古杨小腹连连点去。古杨见他剑法精美,但脱手却显得板滞,只是限于功力,于这套剑法只阐扬得一二成的能力,心中并不惊骇。
那志明道长两个师侄年纪悄悄,便是高门后辈,见这些镖师奖饰他们,脸上不由有对劲之色。又扣问得几句,得知他们公然是镖局中人,那志明道长悄悄一笑,那两点师侄更是脸露轻视之色。武林中固然不乏有威震江湖的大镖局,但多数倒是寂寂无闻。这些镖师与人保镳,行走江湖,乃是最末等的武林中人。凡是武学妙手,都不会去做这些谋生,却也怪不得这三人看不起。
忽忽大半月,古杨由鄂入湘,由湘入川,已然是过了湖南地界,到达四川境内。古杨曾听父亲说过,这四川分川东与川西,以峨眉山为界,川东以汉报酬主,而川西则是苗瑶外族。享誉武林的峨眉一派便在此中,与青城派遥遥并列。只因汉人感觉苗瑶外族行事诡异难测,满是邪派风格,向来不与这些人来往。而苗瑶等族更是决计不入汉界,两族同住,倒也无什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