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刚身子颠仆在地,禅杖直坠下来,北风伸手一抄,将禅杖接在手上。禅杖一动手,顿时觉到手臂一沉,北风一惊,他虽推测禅杖沉重,却不料沉重如此,当即运劲提住。
他身后两名和尚将文刚扶起,文正偏头一看,见文刚低头不语,满脸懊丧之色。文正也不晓得该如何安慰于他,伸手重抚他背脊,念叨:“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文刚昂首看他,惨淡说道:“师兄,师弟无能,坠了我们少林派的威风。”文正回道:“你自幼修行,胜负之分,莫非本日还勘不破吗?”文刚低头深思,半晌无语。
那人钢针射出,却对文正没有涓滴影响,反手一抽,从腰间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弯刀,挥刀向文正肩膀劈去。文正左手一拗,已夺过他手中的弯刀,跟着木鱼锤在他肩上连敲两下。‘咔咔’两声,那黑衣男人的肩胛骨已被文正震脱臼。
那黑衣男人目睹文正扑到,神情稳定。抬起右手,只闻声‘嗤’的一声轻响,一枚钢针从他袖中激射而出,飞向文正面门。此人双臂不动,钢针却能从袖中急飞而出,明显是在袖中装有微弱构造,一抬臂便能射出。目睹钢针飞来,文正木鱼锤一挥,将钢针击落在地,奔腾之势却毫不断缓。
只见文帮手提禅杖,走上前去,与文刚并肩一起回走。那根沉重禅杖被文正横持在手中,他身材肥大,但提着这根禅杖却仿佛毫不吃力。几人向前走了七八步,俄然间北风神采一变,迅捷无伦的奔腾上前,站在文刚的背后。手中铁棍一挥,只听得‘丁当’一声响,一枚寸许的钢针被北风击落,掉在空中方砖上。
文刚禅杖能力每一次缩减,北风便会逼近一分。未几时,北风身子离文刚只得一丈间隔。再斗半晌,文刚自发内力耗损过火,此时已没法伤得敌手,只求自保。将禅杖舞得风雨不透,护住本身周身关键。
再斗半晌,文刚口中呼喊不断,禅杖飞舞,力道涓滴不见衰竭。但他禅杖上的能力却垂垂减弱了下来,目光灵敏的妙手已经看出胜负之分。文刚固然神力惊人,臂力无双,但内力毕竟不及北风深厚。北风也瞧出文刚内力渐衰,后劲有力,当即打起精力,发挥轻功,缓缓逼近,将圈子缩小了半丈。果不其然,文刚虽将禅杖舞得风声呼呼,杖上能力却渐渐衰减。杖风最开端扫到一丈开外,随即渐渐减弱,由一丈到八尺。再斗半晌,又由八尺缩减到五尺。
俄然间北风一声清啸,飞身上前,右手铁棍击向文刚手中的禅杖。‘当’的一声大响,二人兵刃订交,两人相斗如此之久,兵刃此时才订交了一招。本来以文刚的臂力,这一下便能将北风的兵刃击飞。但他久斗之下,内力弱竭,不但没能将北风手中铁棍打落,本身的杖圈在这一击之下,已呈现了马脚。趁着这一个缺口,北风左手成爪,疾向文刚胸口抓去,嗤嗤声响,这一抓极是威猛。文刚双手抓住禅杖,没法腾脱手来反击,当即飞出右腿,踢向北风小腹。
文正口宣佛号,左手从右手衣袖当中抽出一把木鱼锤,拿起木鱼锤,在禅杖上悄悄一敲。这一敲力道仿佛也不大,但北风已感到手臂剧震,手腕一热,就此拿捏不住,不由自主的放脱禅杖。北风神采剧变,双腿一蹬,向后退开一丈。再看文正时,他已将禅杖接了畴昔。北风内心悄悄骇异,暗想这老衲人内功当真深不成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