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见布依二人越来越远,各自沉默半晌,一人说道:“都回家去吧!寨主不在的时候,各自谨慎谨慎。”剩下的人承诺了一声,都各自走开。
当两人坐下时,坐在左边上首一人说道:“寨主,究竟产生何事?”倒是寒越的声音。布依回道:“前次教中掌令使传讯,让我前去教中。去时教中正在商讨事情,本来在七天前,五长老旗下清云寨被人毁灭。老长幼少百余人,竟无一人逃脱,尽数丧命。”
古杨听得沉浸不已,很久很久,笛音早已停歇,但古杨仍然沉浸此中。见古杨听得如此痴迷,阿清内心甚是欢畅,开口道:“这曲子我教过你的啊!你练得如何样了?”古杨脸上一红,不知该如何答复,正要开口。忽听到盗窟内传来“呜...呜...”的号角声,声音苦楚豪放,连绵不断,远远的传了出去。二人对望一眼,同时说道:“盗窟有事。”两人同时跃起,向盗窟奔去。
这一日凌晨,薄雾蒙蒙,古杨与阿清二人在湖泊边上漫步。走了里许,古杨开口对阿清说道:“布依寨主去了教中,都这么久了,怎的还没有返来?”阿清回道:“我也不知,平时爹爹去教中办事,最多数月便会返回。现在已过了一月尚未返来,之前是绝无独一的,恐怕此次当真会有大事产生。”
屋中世人正要商讨布依走后的事情,俄然听得远处有‘踏踏’的马蹄声传来。这马蹄声来得好快,半晌间,蹄声在屋外仍然是清楚可闻。屋中世人都未反应过来,布依已是快步走了出去。世人见他走出,也都一起走了出来。
阿清见他发楞,轻咬薄唇,不再说话。
两人并肩行走,找到一个田坎,一起坐下。阿清伸手从袖里一抽,拿出一根洁白透明的长管,不到一尺长,上面有七八个小孔。古杨晓得这是碧云寨特有的乐器,乃是用鹤的腿骨制成,阿清曾经也送过他一根。只见阿清将骨笛放在唇边,悄悄的吹奏起来。笛声婉转而起,时而清脆温和,时而委宛清澈。曲子清爽文雅,旋律舒缓美好,好像溪水玎玲,令民气旷神怡。笛音袅袅,穿过蒙蒙薄雾,绮叠萦散,飘零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