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腿尚未病愈,行走不快,两个时候间只行得十余里路。但这十余里行来,脚下杂草越来越深,直至厥后,竟然高过古杨胸口。无法之下,只得伸出树枝,将长草分开而行,又担忧草丛中是否有毒虫,如许一来,行走更慢。
待到第二日下午,一只尖嘴尖腮的植物渐渐吃草走近,古杨也不熟谙。只得假闭双眼,待那植物走近,右手猛的伸出,抓住它的脖颈运劲一捏,那植物一声不吭,当即毙命。古杨晓得凡是食草的植物,根基上是不会有毒。
俄然见到依侬身后负着一人,当即起家走了过来。古杨见此人身穿灰色粗布袍,颈上也是带着一串玄色珠子,四十来岁年纪,身材高大,头发散披在肩后。寒越走上前对那人说道:“此人从绝壁上掉落,受了重伤,我们在山上采药时发明,便将他背了返来。”那人点了点头,道:“该当如此。”伸手向古杨的手腕抓来,古杨缩手一避,竟没能避得开来。那人‘咦’了一声,惊奇的看了古杨一眼,抓住古杨的手腕,给他把起脉来。未几时,那人放手说道:“体质很好,没有甚么内伤,外伤却要渐渐疗养。”依侬对古杨说道:“这是我们碧云寨的布依寨主,”古杨点了点头,向他躬身伸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