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虑半晌,俄然脱下外套,在手上裹了数层,扒开那本小册,翻到正面,公然其封面上有几个‘幻神真解’的古朴字样。他把书册谨慎放进衣衫里,他晓得烟如海逝去那么多年,仍能开释出绝毒烟雾伤敌于不备,可见他生前阴鸷暴虐,不会让任何人拿走他所遗留的东西,这书册上或许也淬了巨毒,故极其谨慎。
这时雨早已停歇,但天涯仍一片阴霾,他不再逗留,展开遁术,飞也似的向前掠去。
他未敢往宣砥城方向走,只是茫然地向北边的山间行去。
他想了想,也把这两样东西拾起,一同塞进衣衫里,然后打折衣衫,团团包裹了起来。接着,肯定再无遗留之物后,便走了出去。
直到晚间,乃至第二天,这几只飞虫都没有分开他,他往那里走,它们便跟往那里,生似已在他身边安家了。
午后醒来时,体力规复了很多,腹中却甚是饥饿,他掠下洞窟,寻了点山果充饥,然后运气调息。
只见内里长广约莫五六丈,居中一张大型石榻,榻上仰卧着一具骸骨,中间另有一张石几。四周的石地上纵横交叉有如雕刻般充满了很多奇特的石纹,每条石纹深切石间几达七寸,粗细有别,看似狼藉,但却似有一种奇特的阵法暗含其间。每隔七八尺便有一个石纹会聚的凹槽,一共七个,环抱着石榻。而每个凹槽里则有一个奇特的石头镶嵌其间,此中两个石头乃至还泛出一丝淡淡的青色光晕。
聂青缘不想被打搅,挥手摈除。那几只粉色飞虫躲往一旁,一会又“嗡嗡”飞了返来,竟不肯走了。
他不敢多看烟如海尸体,目光转向石几上一本已然翻开,册页泛黄,但写满了笔迹的薄薄小册子。
走近石榻,看了一眼其上的骸骨,只见骸骨森但是完整,竟没有一处损毁,手脚躯干俱都粗大,显见烟如海活着时非常魁伟,但奇特的是他的姿式真如费贤所说甚为独特,双腿蜷曲向内,两手痉挛般向上伸出,端住两颊,头颅深深低垂,口骨倒是大张,仿佛死前非常痛苦。
跟着修炼时候的增加,他的伤势已垂垂复原,法力竟然还增加了一些,他不由奇特道:“这一起而来,法气竟是如此稠密,几达宣水城的数倍,如此稠密的法气,怎的路上没有其别人在修炼?”
不管是甚么范例的修行者,只要修炼出了光晕,就具有了必然的神通。固然这几只飞虫身周只要淡淡地一点粉晕,看不出有甚么伤害,但他已在光荣,刚才没有对它们痛下杀手,如果它们反击,会有甚么不测之事产生?他只要不管它们,再次修炼起来。
聂青缘呆了呆,暗道:“修行飞虫!”
聂青缘内心暗道:“烟如海死前经历了甚么?这般难受的神采!”
这时已是夜间,星光俱隐,远处乌黑一片,仅能勉强看到身周丈余的事物。聂青缘内腑遭到重创,法力涣散,可用的法力所剩无几,也不敢发挥遁术,只要诚恳步行。
再看石几下还滚落有两样东西,一个是深红色的半开锦囊,另一个则是周身刻满花鸟图样非金非石的紫色盒子。
出乎料想,此地法气极是充盈,运功竟然出奇的顺畅,两个时候后,他已把狼藉的法力逼回奇经八脉,连满身的疼痛都好了很多,这可比以往疗伤时快了一倍,他不明以是,忍不住欣喜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