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端木焱轻咳两声,凤鸢一下从深思中惊醒,她冷冷地斜瞄了他一眼,低头拿起把小锄头和小铲放进背篓里,然后一矮身背起背篓。“要去做甚么?”端木焱惊奇地望着她。凤鸢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看不出我这是筹办去采药吗?”端木焱微一错愕,立即了然地点点头,“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凤鸢的好脾气被磨光了,她一言不发地掠过他走出药屋。端木焱这才明白过来,立即变了神采,“你莫非想在这呆一辈子?”他愤怒非常却又不得不抬高嗓音说话,这让他的声音听上去闷闷的,有些奇特。凤鸢只当作没闻声持续走她的,固然雷玉麟的毒伤被她解了个七七八八,但是毕竟没有断根,她不是个做事虎头蛇尾的人,以是她决定去四周找下,看是不是有更好的草药,如果带着这讨厌鬼,必定被烦死。
“真的?”
“凤姐姐,下棋不?”雷玉麟献宝似地拿着个棋盒蹦出去,满怀但愿地看着凤鸢。凤鸢撇撇嘴,耸耸肩,“不会!”雷玉麟一副快哭了的模样,“琴你不会,刺绣也不会,下棋也不会?”凤鸢对劲地点点头,“就是就是,我啊,除了用毒甚么都不会,你要不要尝尝?”她说完冲他请愿地龇龇牙。不过她内心满打动的,这个实际比她还大一岁的雷玉麟为了让她放心,特地叫她姐姐,还时不时想出各种把戏来让她欢畅,“或许他是太孤单了,只是,却要别人,不是别人,是我,用自在来互换,我如何甘心啊?”她内心想着不觉意兴阑珊,“这病甚么时候能治好啊?”雷玉麟古怪地望了她一眼,说:“这得问你呀,你是大夫,我是病人。”凤鸢不说话了,“这死丫的毒早好了,却要我来治,想我死啊?”像是看破了她的心机,雷玉麟俄然抬高声音,吃紧地说了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