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酒酒就坐在院子里头,她正在剥橙子给蜜蜜吃,舒畅闲适。
“公主……”卿欢颜无措,她想追不敢追,只得转头看了看苏氏。
“不,”康宁点头,她深呼吸一口气,转头看了那纤瘦的人影一眼,“去东宫,太子哥哥定然晓得这卿酒酒的来龙去脉。”
她说完这话,愤然拂袖,抬脚就往外走。
她顿了顿,又弥补道,“也许太子哥哥晓得。”
苏氏仿佛并不在乎康宁公主的肝火,她只盯着卿酒酒。
她刚才对老太君道,“张口就要打死皇太子亲封不到半月的县主,祖母是嫌卿家灭族的不敷快吗?”
老太君道,“卿家如何,不关你事,皇太子殿下那边,老身自会去请罪,怪只怪你无才无德,当不起县主的名头。”
卿酒酒起家,理了理袖子,“祖母要罚,孙女自会受着,但还请祖母看在蜜蜜傻不更事的份上,对您的二孙女能好一些,莫要薄待了去。”
卿酒酒耻笑,偏头问公主,“公主感觉,应当如何措置?”
“哼,好厚的脸皮,长辈不慈,偏还要小辈恭敬,”她啐了口唾沫,暴了句粗,“滚你娘的!”
以是,这是铁了心,打着康宁公主的名头要整死她了?
康宁公主脚步一顿,她死死抓住身边宫娥的手,用力到指枢纽泛白。
一王府的护院拿着棍棒绳索往梧桐阁去,哪知才到院门,就进不去了。
宫娥感喟一声,“公主,卿酒酒那话,但是话中有话?她说公主的香料,莫不是发觉了甚么?”
她怒极反笑,让蜜蜜进屋,她一人同老太君等人构成对峙,气势涓滴不减。
卿酒酒云淡风轻地对康宁道,“戋戋贱民,也敢教唆本县主和公主的干系,好大的胆量!”
卿酒酒心冷如铁,她也不过是顺势摸索一番,现在晓得老太君的态度,她也就半点都不客气。
卿酒酒轻浮地吹了声口哨,对康宁公主的背影喊道,“公主身上的香,可不是越重越好闻的,他日公主如果想同酒酒切磋一二,酒酒随时恭候。”
苏氏面覆薄纱,她画的假眉一竖,“大蜜斯,你再是没法无天,在王府里闹闹就算了,怎可冲撞公主?”
康宁公主已对卿酒酒生了不喜,只当她行事狠辣,半点贵女风采都没有,她也就不肯意跟卿酒酒多话。
宫娥惊奇,她和公主竟不知这卿家大蜜斯何时有了县主的封号。
苏氏老远就对康宁见礼,“臣妇见过公主,公主长乐无极。”
老太君气急废弛,“违逆不孝,违逆不孝的孽障!”
卿酒酒着白雪将院门关死,谁都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