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九黎接过黑曜石扳指,他迎着光转了转,蓦地眼神一顿。
她实在也不是受了三皇子的诽谤,只是对帝九黎没跟她提这事有点芥蒂,她不等闲信赖人,可一旦信赖了谁,便容不下污点。
卿酒酒又道,“如果,姊姊说如果,外祖父有件传家宝,是个大宝贝,很多人都想要,那用不消姊姊帮外祖父抢返来?”
判定转移话题!
前几日是措置都城的事,昨晚则是睡不着。
卿蜜蜜歪头想了想,“记不得了。”
帝九黎差点就咬舌头,他将人从身上掀下来,从袖子里摸出个东西就砸她脸上,“秦家的藏宝图。”
卿蜜蜜点了点头,她一步三转头的往外走。
还是缩小版的,很详确很小。
他俯身,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住,“小虎女,别跟我闹了……”
“姊姊明白,放心吧,外祖父的传家宝,姊姊会帮着找返来的,也会重视安然。”卿酒酒安抚道。
卿酒酒往床里头挪了挪,翻开点被子。
将黑曜石扳指内壁完整地拓印下来后,一展开,两人头挨头靠近细看,卿酒酒将其他两份丝绢摸出来一对比。
卿蜜蜜望着她的眼睛,当真道,“如果很伤害的话,那姊姊就不要去,当然不伤害的话,蜜蜜感觉外祖父必定也是但愿姊姊能拿返来。”
睫毛轻颤,卿酒酒睁眼,她眼神从涣散到聚焦,好半天赋慢吞吞的道,“几天没睡了?”
帝九黎一呆,他低头看着她,抹了把脸低吼道,“卿酒酒,你能不能有点女人家的耻辱心?”
帝九黎皱着眉头,尽力板起那张俊脸,可眼神就是不受节制的想往身上小人胸口瞟。
卿酒酒一看他眼神,就晓得他在想甚么,她讽刺地嗤笑一声,低头轻声问他,“试不试还想摸?”
帝九黎脱了鞋就往被子里拱,将人抱怀里了,手环她胸口上就要收紧,卿酒酒眼疾手快拧了他手臂一下。
全眼黑曜石,光芒均匀,色彩纯粹,透着光点,能看清内壁有浅浅纹路。
说来也是,她们两岁之时就去了边南,不记得也很普通。
半晌,她道,“这刻的是……舆图!”
毕竟,越是在乎,便越是患得患失,越是喜好,便越是忐忑不定。
帝九黎无辜地看着她。
约莫再厥后,跟着两人的干系窜改,他便不晓得是否当说藏宝图的事,毕竟,事关秦家,另有当初对她的操纵。
卿酒酒实在也如许想的,不然以她的性子,秦家的宝藏再多,她也不奇怪。
帝九黎又靠近了几分,“这里内壁,有东西。”
卿蜜蜜又高鼓起来,她朝卿酒酒挥了挥小拳头,“姊姊最短长了。”
卿酒酒也不害臊,“再敢勒我胸,今后长不大,我奉告你,你死定了!”
帝九黎稍稍松了口气,轻咳一声单手撑头正色道,“你娘的嫁奁里头应当另有份。”
她还没有起来,裹着被子,躬身朝里,只暴露一点柔嫩青丝。
卿酒酒眯眼,黑瞳当中闪过滑头的算计,她速来都不亏损,在这场爱情的博弈里,她非得让帝九黎身心都输个干清干净,刚才情愿全数托付本身全数的心和感情以及信赖。
幸亏虚无山本就有放大水晶,卿酒酒仓猝让人拿过来,帝九黎一边细细看了一遍,然后泼墨临摹。不大一会,一幅和丝绢上差未几的舆图就呈现在白纸上,卿酒酒将其他两份拼集上去,刚才从笼统的线条里看出多少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