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酒酒提着滴血的刀,嘴角边还感染了一点殷红血点,她偏头,冷眸望着皇后,“舍妹有傻疾,诸事不懂,娘娘可否念在无知者不怪的份上,宽恕她这一回?”
她晃了晃手上的刀,沉着非常的道,“能活着谁又想死呢,娘娘若真是仁慈,又岂会同个傻子计算?”
“叮……”长刀落地,在地上弹跳了下。
她看着殿下的卿酒酒,那肥大的身躯,却又勃勃的戾气爬升,衬的她的凤坤殿像是修罗场一样。
“嗤……”利刃抽出的声音。
雨秋暴怒,“还愣着干甚么,打死她们!”
大师都是聪明人,伪善撕破,皇后便连假装都懒得。
“大胆!”雨秋惊喝,从速对禁军侍卫吼道,“还愣着干甚么,护驾!”
帝九冥点头,他将卿蜜蜜扶好,给身后的小寺人搀扶着,刚才昂首对皇后道,“儿臣拜见母后,母后长乐无极。”
帝九黎欢乐地喊了声,“小酒酒。”
后路断交,她便不再哑忍,也放开了杀心。
“唰……”斜刺里,鞭影袭挥来,迅疾非常地缠住卿酒酒刀身。
她踩踏着脚下尸身的鲜血,一步一个血印子,往皇后走近几步,“娘娘觉得呢?”
最后的字音一落,卿酒酒闭眼睁眼,黑瞳淡然刻毒,手中大刀以更快的速率刺出匹练的流光,那一刀,竟是卿酒酒超出众禁军,直指皇后!
她心头一惊,及时开口道,“停止!”
卿酒酒转生直面皇后,她右脸素白暖色,那左脸当真如天国恶鬼。
卿酒酒做出洗耳恭听的架式。
是以,待禁军侍卫提刀冲上来之际,卿酒酒反而放声大笑,“既如此,我便杀个痛快,看这凤坤宫的人到底够不敷我杀!”
统统的禁军侍卫行动一顿,卿酒酒可不顾忌,她劈手夺过一名禁军的刀,手腕翻转,挽了个剑花,毫不踌躇地刺出去。
雨秋瞧着卿酒酒倒抽了口寒气,她人一挡,护在皇前面前道,“卿大蜜斯,还不速速放下刀,娘娘仁慈,好生认错,也许能留你二人全尸!”
雨秋骇然,卿酒酒的反应出乎她料想,赶上如许的阵仗,凡是贵女莫非不该是跪地叩首告饶才是,怎到了卿家大蜜斯这里,就不对了?
皇后抿唇,沉吟半晌道,“本宫能宽恕你们姊妹二人极刑,但活罪难逃!”
听闻这话,皇后竟觉卿酒酒的目光像一条锁链,落在她身上,她就摆脱不得。
她眯眼,有半晌的怔忡。
皇后没吭声,卿酒酒持续说,“苏氏的子侄苏帆带着五百私兵剿杀臣女一人,臣女以一人之力,五百人当中,擒贼先擒王,先行割破了苏帆的脖子。”
卿酒酒笑出声来,那就还是死路一条。
皇后固然痛,可儿神智复苏的很。
卿酒酒解下腰带,将卿蜜蜜背背上栓着,她一身冷凝,煞气陡升。
唰的一声,卿酒酒刀尖一指皇后,掷地有声的道,“我若想走,普天之下,谁也拦不住!”
刀光凛冽,森寒芒芒,眼看刺中最前面的禁军,透体而过,就要袭上雨秋,最后斩到皇后跟前。
卿酒酒底子不睬她,她身上杀意兴旺,已经做好脱手的筹办,“娘娘,要不要亲身试一下,看到底是你的禁军能庇护你,还是臣女的刀更锋利?”
果然是做一国之母的人,这等手腕既毒又狠!
皇后讶然,她仿佛第一次认清卿酒酒普通,正视她,“以是,那你又要如何?莫不然还能从本宫的凤坤宫杀出去不成?即便是出了凤坤宫,内里还稀有道宫门,卿酒酒你没资格跟本宫讲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