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酒酒皱起眉头,她感觉仅凭胎记就定人极刑,的确再荒诞不过,可这话,她也就内心想想。
雨秋无声嘲笑,她起家出了锦澜苑,理了理衣袖,招来禁军侍卫叮咛道,“看好殿里头的县主。”
雨秋低着头,额头触地,谁也没看到她脸上的怨毒和气愤。
待描好后,雨秋又等了会,肯定胭脂不会等闲脱落,她这才给卿酒酒包扎伤口。
“是以,”皇后拂袖,“卿酒酒,你该不该死?”
许是伤口疼了,卿酒酒嘤咛一声,模恍惚糊睁眼,“雨秋姑姑,我……”
皇后扬手就给了雨秋一个耳光。
卿酒酒感喟一声,“既然娘娘不信,那请娘娘随长乐来,亲身看一看可好?”
她倒是不知,卿酒酒后脚就展开了眼,浓墨桃花眼中,腐败沉着,那里像是昏睡不醒的人。
“这不成能!”雨秋惊奇道,“明显是我亲手……亲眼所见的。”
卿酒酒拢上衣衫,她侧目问皇后,“娘娘,长乐后背尾椎,可有胎记?”
她这话,听在雨秋耳里,无异于病笃挣扎。
卿酒酒旁若无人,她本日体力耗损大,即便面前碟子里的珍羞只要极少的一点,她也半点不挑,一摆上案,就给吃个精光。琴酒也已经无甚大碍,她站在骁王身后为他倒酒,骁王偶尔落在卿酒酒身上的目光,深沉诡谲。
皇后看了雨秋一眼,雨秋嘲笑道,“县主别抵赖,我是亲眼所见县主后腰的胎记,所觉得了大燕江山社稷,县主还是尽快上路吧。”
皇后也不在乎这多一刻钟,她便道,“本宫也不想冤枉了你,那就看上一看吧。”
卿酒酒轻笑一声,“娘娘,长乐后腰尾椎没有胎记,也不是甚么傲骨红颜,娘娘是不是找错人了?”
皇后身后跟着雨秋,另有几名端着白绫的宫娥,那架式来者不善。
因为只要无能的人,才会将失利推到女人身上!
如此画完,她复又给琴酒包扎好,看着她那张异国情调的脸,“害人害己,自作孽不成活!”
卿酒酒如法炮制,取了她特质的不怕水的红色颜料,刷刷几下,在琴酒尾椎骨画上一朵殷红山蔷薇。
,前朝末代天子爱惨了她,为了她,连江山都丢了,那宠妃也就成为后代大家唾骂的红颜祸水。”
“哼,”皇后冷哼一声,拂袖拜别。
雨秋站出来喝道,“天生傲骨,惑世妖姬,当斩!”
雨秋抖动手跪倒在地,“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待纱布垂落,卿酒酒将青丝撩到胸前,缓缓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