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有自幼为邻的情分在,又或许二人处境很有类似之处,更能共鸣,二人垂垂成了知己。
“冯大人,我自小便倾慕于你,现在与你有如许好过一场,我此生无憾了。不过,自此你我之间要一刀两断,今后再无牵涉和干系。今后你若娶谁,皆与我无关。而我……待我生下这个孩子后,若另娶谁,也与你冯大人无关。”
二人久别相逢,忆起往昔,无不感慨追思。
她道:“非论腹中这个是儿郎还是女郎,今后我都会请封为世子。”又说,“你我既不能在一起,就不必让谁晓得你我间的干系,我想如许对你我都好,对肚子里这个也好。”
此事一时在京中掀起过一阵风波,何玉姑有被弹劾过。
十五年以后再相遇,她现在已是圣上亲封的史上第一女侯。身上军功赫赫,甚得贤人和太子殿下重待。
冯尧却垂眸默声。
何玉姑对女儿虽故意疼,但却从不娇惯。现在的永安侯府女世子,不但技艺好,一身的本领,且还早早跟从母切身后立了军功在。
非论何时,他都是温文尔雅翩翩君子形象。从少年,到中年,他从未变过。
何玉姑心中一向藏着一个男人,是当年还住并州时,她邻居家的一个兄长。兄长大她几岁,自小饱读诗书,博学多识,还很斯文有礼。
膝下已育有二子,一七岁,一五岁。妻去数年,后院冷僻,似是过着苦行僧般的日子。
记得幼时,她常去邻居家玩,这个兄长会主动拿瓜子糖给她吃。
很久,冯尧目光落在何玉姑尚且平坦的小腹上。望了有好一会儿,以后才目光缓缓上移,持续看着何玉姑眼睛道:“我在此承诺,此生不另娶妻纳妾。”
冯尧提出想迎娶何玉姑入门为妻,但何玉姑想也没想,便回绝了。
这似是一剂猛药,完整把他们二人药复苏了。
何玉姑自小父母双亡,是兄长一手带大的。以后长到豆蔻之龄,兄嫂也双双拜别。
早在几年前,小甜糕五岁时,何玉姑就请封了其为世子。当时太上皇还在位,是太上皇亲口办的此事。
自此,她便把复兴何家的重担扛在了本身肩上。
她的目标很明白,现在天下没有仗打了,她既又为何家争夺来了一个侯爵。那么接下来她要做的,便就是招一个赘婿,然后生了孩子和她姓,以后再由她的孩子来担当侯门爵位。
不想去想结果,只想着,只要此时现在是在一起的,就比甚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