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等喜好问废话的人，先前同吴大人说过的话便不消再说一遍了。”林彦说着看向阿谁壮汉，“你们同亲绅的仇我也晓得了，我只问你一件事，是谁安排的你们昨日行刺？”
猜中的刘娘子却只笑了笑，低头看向碟子里的蘸料，神情欣然：“还是四蜜斯调的好，我调的不好。之前在江河之上，捕了鱼直接拿来汤汤水水煮了吃，因着新奇如何做也是好吃的。那死鬼却总喜好拿酱汁蘸了吃，一边嫌弃我做的不好吃，一边吃的比谁都多。”
“我们不晓得你在说甚么。”男人抿了下唇，咬牙道，“我不晓得……”
不过即便如此，林彦还是绕了一大圈特地绕开了柴嬷嬷的视野，绕到了吴有才的身后，而后拍了拍吴有才的肩膀，轻咳一声，问道：“何事？”
这话委实有些刺耳，就差没有明着指着他们脑袋骂“蠢”了。
审判记录上都有，他早已一目十行的看完了。
不知是酱料里误放了辣子酱还是被这喧哗热烈的炊火气熏得有些醉人，刘娘子眼圈发红的提及了阿谁鲜少在外人面前提起的“死鬼”。
“胡金贵三人若只是宝陵城的浅显百姓也不会有阿谁胆量逼迫林小妹，若非这三人借二十年前战乱之事发财，也不会长成一方恶霸。”走出去的季崇言声音里自带了几分凉意。
……
吴有才忙不迭地点头道：“查过了，查过了，还寻到了很多人证，这几位的妹子林小妹生的不错，叫胡金贵看上了……”
本来只是为了清查夜明珠而来，却没想到这所谓的江南福地宝陵城背后竟然另有这些龃龉。
“那大蜜斯生的这么都雅，你那姐夫如何会不凑上去？当然人家大蜜斯也瞧不上你那姐夫，你姐夫挨了一顿打却没长记性……”柴嬷嬷停下了手里的行动感慨不已，“只可惜我们蜜斯旁事上都聪明的紧，怎的恰好栽在他手上了呢？”
壮汉愣了一愣，似是没有想到这一茬，倒是一旁阿谁得了病，小童身成人脸的男人开口了：“报仇便报仇了，莫非还要挑日子吗？胡金贵、周福寿这些人莫非不该死吗？”
“开门！”将审判记录交还给吴有才，林彦隔着牢门看向绑在木桩上的几个嫌犯，道，“我有话要问这几位。”
角落里没有甚么存在感的林彦放下碗筷，看向长廊绝顶探出一个头来，探头探脑一副欲言又止样的吴有才，同季崇言互换了一个眼色以后，他起家离桌。
“你们林小妹被这三个乡绅破害这么些年了，你们学艺报仇为甚么早不报、晚不报恰好选在昨日无数江南道官兵在场的时候报？”林彦说着，抬起眼皮，看向面前这几人，“这与送命有甚么辨别？”
“我们已经交代过了，”不等林彦开口，昨日耍流星锤的阿谁壮汉便开口了，“这乡绅欺负我们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