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至公子不利,”小午说道,“至公子是席宴吃到一半,出去如厕。正在如厕之时,茅房里突入一匹发了狂的马,马撞飞了茅房的木门,重重的砸到了至公子身上,至公子脚下一个没站稳便跌了……呃,出来,幸亏过来寻马的安国公世子及时叫了人来把至公子捞了起来,才让至公子免于溺毙。”
小午这才解释道:“他们也不是来贺老夫人生辰宴的,只是不巧老夫人生辰宴正赶上季二公子的诗会,两家又同时定在了同庆楼办宴,这才赶上了。”
现在这两个也是对她最避之不及的两位,如何会无端跑来招惹姜家的人?
这就更不对了!姜韶颜脸上不解之色更甚:“老夫人几时有那么大的面子了?一个生辰宴令引来那么多来宾?”
前两任东平伯建立平平,乃至于在姜兆当上东平伯之前,东平伯府早混成了长安城里的式微勋贵败落户,只靠着祖上秉承的东平伯府与朝廷放的俸禄度日。
小午道:“安国公世子的马之以是会发疯是因为季二公子和刘至公子搞的鬼。”
伯爷当时神采非常丢脸,不过也因着姜至公子吃多了,这才去了茅房,而后便“不巧”碰到了这等事。
比起前两任东平伯,姜兆这个东平伯的确能够用“灿烂门楣”来描述,硬生生的仰仗着这毫无倚仗的败落勋贵身份,在宦海里杀出了一条血路,改朝换代时,东平伯也是以留了下来,当然,之后果为姜韶颜的事,秉承的东平伯也没了。
小午神采奥妙:当时那等景象姜至公子跟八辈子没见过菜似的一顿猛吃,一边吃一边话中有话的说甚么“可贵来一趟,要吃回本”如此的,叫不知内幕的看了还觉得伯爷虐待了二房同三房的人呢!
事情的颠末委实过于古怪,至公子这断腿当真只能用“老天爷就是看他不扎眼”来描述了。
虽说过程过于古怪,不过姜韶颜还是没有健忘事情的启事:“既然是安国公世子的马,那大堂兄怎会同季二公子和刘至公子脱手?”
能说的这么详细,得亏他当时也在场,对于姜老夫人的撒泼打滚模样,他一点也不感觉奇特。
小午道:“此事同安国公世子也有些干系。”
估摸着是感觉家里的族产就那么多,他们不消也是要用到姜韶颜身上的,本着不亏损的原则便撺掇老夫人去同庆楼办生辰宴。老夫人一番撒泼打滚,孝道的帽子扣下来,姜兆便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