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韶颜点了点头,她也挺喜好吃拍黄瓜这道菜的,削了皮,啪啪啪拍了,放上蒜末、酱汁、麻油凉拌了就是一道清爽的凉拌菜。
临分开时,走在最后的白管事倒是没有健忘他,一张看起来驯良的脸笑眯眯的问他:“如何还不走?”一边说着一边蹲下身捡起了地上的绳索。
钱三巴巴的望着本身口袋里的银票进了她的荷包,肉痛不已。
任重而道远啊!姜韶颜感慨着,枕着枕头下的小金库进入了梦境。
“阿谁钱三如何回事?”她尚且坐得住,香梨倒是有些坐不住了,跑来同姜韶颜道,“至公子那边那晒干桃核儿脸的黄神医还日日出入着泡他那两条腿,本日还叫双寿去外头买了城里胡商带来的西域葡萄,没有半点手头不丰的模样。那钱三是不是不要至公子的钱了?”
在白管事和蔼的语气中,钱三打了个激灵逃也似的跑了。
惊骇的同时,口水却不争气的悄悄潮了下来。这韭菜炒鸡子一贯是个驰名的下饭菜,就是味儿大了点。不过男人嘛,倒是不介怀那味儿的,毕竟有味儿才叫男人嘛!
钱三连踌躇都未曾踌躇一刻,当即便道:“自是给你的!”只是话才说完,却又感觉有些怪怪的。
这还用考虑吗?他兄长看中的是姜兆又不是姜辉,而姜兆统共只要那么一个女儿,不给她给谁?
没了绳索束缚还将来得及分开的钱三此时却莫名地一寒,总有一种自家兄长,哦,不止,另有他都成了眼下和那两个鸡蛋一起炒的韭菜,供人下饭了。
憨傻?钱三神采奥妙:长那么大,还是头一回听有人竟然会说他憨傻……这大抵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
“都城里嫁不出去的土权贵家蜜斯只要那么些,这丰度不错却无岳父举荐郁郁不得志的才子倒是属韭菜的,割了一茬另有一茬,你兄长是不是非常人才不好说,人倒是确切精得很。”在钱三的指引下,姜韶颜拿到了他随身带着一千五百两银票,点了点肯定没有题目便收了起来。
“如何能够?”提着壶枸杞茶的白管事远远走过来,正巧听到了香梨的抱怨,当即便笑了,“倒不是信赖钱三的品德,而是钱三这等人旁人是雁过拔毛,他是雁过拔雁只留毛的角色,又怎会白白送出去一千五百两做好人?等着看便是了!”
都道男人要以奇迹为重,可想到如果今后兄长当真做了姜兆的半子,这捐躯……也委实太大了。
“如何?你信不过你那非常人才的兄长?”胖球姜四蜜斯掀了掀眼皮,想也不想,便拿他的话还了归去。
侄子不止一个,女儿倒是真真只要那么一个啊!
姜韶颜没有理睬和在乎钱三的纠结,一千五百两入帐,倒是叫她藏在枕头下匣子里的银票又厚了一些。
她要见自家兄长,哦,不是,是这胖球姜四蜜斯要见自家非常人才的兄长竟然还要收钱?这如何感受怪怪的?这是引见,哦,不,是相看吧!可哪家相看还要收钱的?就是给好处费那也是给中间先容的媒人的,这胖球蜜斯豪情连媒人的活儿也一起干了?
我滴个亲娘老舅哟,可真吓人!
连续几日,光亮庵同西院姜辉那边都没甚么事,哦,另有那又送腊肉又送鱼的公子那边也没甚么动静,姜韶颜还是日日吃喝睡觉歇息,又或者搬着一只小马扎,坐在她那一排悬着的腊肉底下晒太阳想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