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崇欢闻言顿时一喜,还不待开口问他魏家改判后的环境,“爱弟心切”的季崇言便摸着玉珏主动开口了:“魏家不去北边挖山矿了,改去南边地下挖煤了。”
比起季崇欢温润如玉的俊美,面前这位安国公世子的美如他的人普通霸道而锋利,就似一柄豪华到极致的神兵,就这么一露脸,便能紧紧占有世人的视野,乃至于都遗漏了昔日里被夸奖甚多的季崇欢。
便是已经同季崇欢停止到互换庚帖那一步的杨唯娴也不由的红了脸,偷偷看他。
这一笑跟着他眼尾的红痣微扬,霸道当中竟多了几分素净的风情。
“你又说魏家高低是打南边来的,风俗了多雨,北边干旱,他们定然不风俗,现在煤矿在南边,雨水充沛,是不是不存在干旱困扰了?”
能被那些人评上甚么“长安第一公子”还不是因着他是打昭云长公主肚子里出来的?对这个名号,季崇欢是不平的,平日里来也鲜少往东院来自讨败兴。
这话一出,本来神采丢脸早想发作的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却忍不住对视了一眼,随后,国公爷的目光在随他二人前来的几个客人中扫视了一番,顺手找了个户部的王大人问了问这魏家此去会“改判”多久。
看了眼盖在季崇言头上不知那里来的话本子,季崇欢眼里闪过一丝鄙夷,他这位大堂兄文采平平,打他记事起便未见这位大堂兄做过一首诗,写过甚么文章,除了长比拟他略好一些以外,也没有别处赛过他了。
安国公府离皇城不远,季崇言又是个说甚么就是甚么的性子,承诺了季崇欢当即便出了府,这一来一回,待到回府时还不到两个时候,听到小厮传讯的季崇欢忙推了又一轮的花笺令,仓促赶到了东院,一进门便问:“大哥,魏家的事办好了吗?”
“你说魏家娘舅身子骨不好,矿在山上,爬不动,眼下煤矿在地下,是不是不消他爬了?”
王大人闻言细细算了算,神采顿时变得奥妙了起来,他看了眼那厢气愤的季崇欢,略略游移以后便向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回道:“听闻南边煤矿最短长的矿工一日挖的煤抵作人为是一百五十文,魏家高低此去北,不对,是南边统共七十六口人,如果每小我都能挖到这个数量,以魏家……呃……连累上的那笔财帛数量来看,大抵要挖个几百上千年吧!”
季崇言院子里的小厮机警的很,眼看景象不对劲,还不待兄弟二人脱手,便赶紧跑出东院去将国公爷和国公夫人请了过来。
“哦,那又如何?”季崇言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说那么多废话做甚么?有事说事,没事就滚!”
杨唯娴却不觉他无礼,娘舅家的事连父亲都不肯出头,这位看着不好相与的安国公世子却不过一句话便肯接下来,该当也是个面冷心热的。
“你还说就那么点钱,一去二十年太久了,我见煤矿价高便特地同娘舅说了,将他们挖的矿抵作财帛,待到抵满了那么点钱便将魏家高低送回都城,你说说,我那里没有事事依着你的设法来了?”
不过本日因着阿娴的事,不得已过来见见这位祖父他们口中“脾气古怪”的大堂兄罢了。
季崇欢听罢,连连点头道:“就是这个意义。”
季崇言点头,漫不经心的坐回软塌上,道:“放心,我承诺你的必然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