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凤翼接住蹴鞠:“感谢女人。”
杜若道好,转成分开人群,两位丫环跟在她身后,只见她尽往深处走,到得没有火食之处方才停下来,与玉竹道:“你去问问前头的小羽士,国师是不是住在这里。”
世上有人能活那么久吗?杜若大为吃惊:“真的那么长命?”
杜若心头一跳,身子有些发僵。
现在她还是那样的风韵,立在女人们中间,混没有女儿家的娇态,英姿勃勃,她生来就该穿戴戎装。
杜若闻言目瞪口呆,国师不是一百多岁了吗,可他看起来如何那么年青?她忍不住脱口而出:“国师您老真是驻颜有术呀。”
“我天然是有要事……事关天机,不成泄漏。”杜若奥秘兮兮,“快去,我没有那么多的时候等。”
穆家与杜家本来素无来往,是在赵坚造反,穆家成为麾下以后,方才了解。当时候穆南风已经习得一身的武功了,杜若当初第一眼看到她,她穿戴深青色的衣袍,手握长剑,腰悬匕首,她觉得穆南风是个少年。
女人们看得好一阵子才从紫云楼下来,又往假山而去,路过一大片碧绿的草坪时,杜若发明好几个年青男人正在玩蹴鞠,此中一个身材高大,穿戴海芳华袍的男人最是显眼,因为玩蹴鞠,他竟然把下摆都撩起来拴在腰间,暴露乌黑的绸裤,看起来不伦不类。
与杜若分歧,周惠昭生得非常荏弱,长眉细眼,如弱柳扶风,身材也很薄弱,明显比杜若大一年,看上去却有些小,手腕细得仿佛一碰就断。
她越想越感觉担忧。
杜若才认出他是章凤翼。
深呼口气,转过甚,她朝周惠昭微微一笑:“周姐姐。”
周惠昭便也站到围栏这里来。
杜凌又被揭疮疤,脸忍不住一红。
谢氏才不附和:“若如果我心头宝,我只要她开高兴心的就好,做甚么女将军?我们家有老爷你,有凌儿就够了。”
年青男女总会寻些玩乐的事情,跑马,比武,打马球,踢蹴鞠,吟诗作对,琴棋书画,没有一个拉下的,但这几样,女人们能尝试的并未几,倒是穆南风,甚么都能参与,比如打马球,有回是少年们一起比试,谁料穆南风半途插入,竟差些拔得头筹,出尽风头。
谢氏道:“可不是,你爹也就只能用张脸来恐吓我们。”
杜蓉脸颊飞红,公开里骂章凤翼莽撞,可又觉内心甜滋滋的,她伸出穿戴绣花鞋的脚用力一踢,把蹴鞠踢向他。
那刹时,她瞪圆了眼睛,一向觉得是杜蓉喜好章凤翼,但现在她实在思疑是章凤翼勾引了杜蓉!
杜若挨着她,笑道:“哪有,只是刚才往下看,真的太标致了,我都不晓得说甚么,你来看,是不是?”
如果她也才十三岁该多好,还未曾考虑结婚,可现在她十六了,昨晚祖母留她说话,专门提到包家的事情,她言辞间有回绝的意义,祖母有些不悦,也不知会不会窜改主张,她心想,最好章家来提亲就好了。
玉竹听得她一番阐发,脑袋里如同被塞了浆糊:“可女人要找国师为何呢?”
杜若在那边笑:“爹爹只是嘴巴硬,又不是真的不疼哥哥,不疼的话,早就像其他几位将军那样,拿鞭子抽不听话的儿子了,可爹爹向来没有打过哥哥。”
可周惠昭柔嫩的声音已经响起来:“若若,本来你也在紫云楼呀,我说刚才如何找不到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