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动机也是一闪而过,他手很快移开,要去扶杜若,可杜若那里会让他碰,一到船面上就远远跑开了。
“真要一月比一次,多看两次就再也没有兴趣了。”杜若道,“人说远香近臭,这是一个事理,少香多臭,比如再都雅的话本,也不能每天看,我只要宋陈写的《寻香记》看过五遍,再看就有些吃不消。”
刘氏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卑鄙?”赵豫皱眉道,“你真感觉是我弄的?”
母亲老是很有主张的,杜若连连点头:“好,那我便走了。”
周惠昭笑道:“你比起我们都算长情的,我话本顶多看一次,晓得成果再看就没有耐烦了。”她握住杜若的手,“龙舟赛看完,我送你归去。”
被人打岔,赵豫也是恼极了,与杜绣道:“你出去,我跟她有话说。”
她叮咛船夫调头。
甚么福分?她是不晓得将来的事情,赵豫那里是甚么好人?在梦里,他但是侵犯周惠昭的。杜若拉住她衣袖:“我们不要去他的游舫,男女授受不亲,我们等别的游舫,有别家女人在的,不是更好吗?周姐姐,我们再等等。”
“若若,我感觉我们该坐下好好谈一谈了。”赵豫将她逼得坐在角落,眼睛盯着她的脸。
姐妹两个在舱内谈笑。
谁想到行得会儿,船身猛得一摇,竟是顿住不走了,一个小丫环仓猝忙过来,与周惠昭道:“女人,船夫说碰到险滩了,船底撞了洞,许是有水要淹上来。”
在河风中,收回微小又动听的声音。
周惠昭确切一开端就请她了,若不去有些不好。
杜如有些踌躇,老夫人早闻声了:“你跟惠昭像亲姐妹一样的,既然她盛情聘请,便去罢。”
再是三声锣鼓震天,龙舟赛开端了,白浪飞花,龙舟化作长蛇般浮游在河上,你追我赶,严峻万分。
“真成心机,可惜一年只比一次。”杜绣感慨。
那中间坐着的应当是赵坚等人了。
她转头一看,本来是周惠昭。
周惠昭惶恐道:“这如何是好?”
周惠昭依在船面上的围栏向她招手:“若若,没想到真是你,我刚才就在想,会不会碰到你,我们恰好一起看龙舟呢,你快些过来,我叫人搭上木桥。”
杜莺嘴唇抿一抿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有木桥从船面上搭上来,杜若心头一喜,与周惠昭道:“本日河上好多船呢,见到了定然会相救,你瞧,这不是有……”
“好啊。”杜蓉一口承诺。
贺玄带着她往木桥走去。
谢氏晓得她是想陪着家人,笑道:“归正游舫之间搭个桥不难,你先去她那边,等过得会儿,再请她过来我们的游舫,两边逛逛不也挺成心机?你们小女人可贵出来,不就图个玩乐吗?”
漕运河两岸栽种了很多杨柳,此时早已生出翠绿的叶片,枝条垂落下来,像一条条的丝绦,在风中扭捏。
等她目光撇到劈面身影时,话语戛但是止。
杜若感觉再待下去,他恐怕会扑上来抓住她。
杜若立在船面上,眼睛都挪不开,她年幼时在金陵也看过龙舟赛,不过这几年战乱谁又有闲情逸致比这个,那是时隔七年以后的抚玩了。
她仿佛找到拯救稻草,没有哪一刻是走得那么快的,她直走到他身边,猛地抓住了他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