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妩顿时面前一黑……
华妩瞥了薛逸一眼,后者恍若无事地别开首,仿佛这事压根和他半点干系都没有。
他这话明着是在对薛逸说,实则是在暗中敲打华妩。说到宫中藏人之所,还能有谁比这位废黜的前皇后更加清楚?
……如果,如果夏泽在这一场天灾中死了,那岂不是便宜了他!
“你少喝一点,”华妩微微皱眉,上前抬手把他手中的酒坛子夺过狠狠朝中间一砸,“你这是在做甚么!”
薛逸如有似无地冲暗獒点了点头,獒犬们乖觉的转过了头去,薛逸亲手把獒犬们带来的衣物给华妩披上,“你筹算就这么去戏梦?”
华庭其他的不说,脸皮倒真是越来越有天子的厚度,“那就劳烦阿妩了。”
辞了花沉,华妩和薛逸径直去了柳宁府上。
“多口饭的事,”花沉应了声,“这女人惜命的很,整日里安胎药喝了不知凡几,也不怕喝成个傻子。”
“不,龙倩倩。”花沉竖起食指摇了摇,“幸亏华庭一向觉得是齐优泄了密,却没想到内奸本来在这里。”
华庭死死盯住薛逸搭在华妩腰间的那只手,只感觉碍眼到了极致,他强行把胸中那口闷气压下。
真是越来越成心机了。
“邵傲,你去看看华庭如何样了。”华妩手中捧了杯薛逸塞过来的热茶压惊,只感觉心中一阵心慌气短。
只要他登上阿谁位置,何愁华妩不是他的!
夏泽会这么束手就擒?
花沉冲她投来一个赞美的目光,默许了她的猜想。
一大早华妩还在睡眼昏黄中就被薛逸一把从床上抱了下来,薛逸面色冷凝,抓起被子往华妩身上一裹,纵身就从窗外窜了出去。
华庭这清楚是成心将龙轩拘在身边,只要两人你情我愿,又有了孩子,难不成龙轩还真会和他计算?
柳宁不像他们,出入宫禁完整没有任何停滞,并且如果龙倩倩真的怀了华庭的孩子,那放在龙轩身上的筹马,说不得就得变一变了。
唯独华庭面色一变,“方黎现在仿佛还在青楼?”
华庭悄悄一笑,“那是天然。”
华妩固然不晓得他这些日子来经历了甚么,但却晓得从花沉这决计问不出个以是然,只能另寻门路。
“恭喜。”花沉俄然毫无出处地说了句。
“你觉得她一小我撑起全部戏梦,还算见地的人事少?”华妩又好气又好笑,“罢了,这是你的事。”
“对了,”薛逸似笑非笑看了华庭一眼,“华大人,龙倩倩你可还记得?”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见到薛逸和华妩前来,花沉本来带了些恹恹的美人脸终究多了分生机,冲花梨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既然敲定了接下来的行动,华妩也就筹算打道回府,不料手俄然被薛逸一拉。
年六月初八,京畿地区大范围地动,死伤无数,本来就风雨飘摇的大夏更加雪上加霜。
柳宁不动声色地看了看二人,双手玩味地搭在了一起。
这是一朝飞上枝头,以是有些欣喜过分了。
“夏泽被幽微囚禁在宫内,”到了安然的处所,柳宁一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话。
“暗獒,你去刺探刺探,宫里现在是个甚么模样。”薛逸对一旁的暗獒叮咛道,精准得仿佛能闻声华妩的心声。
“你看看这都城,放眼望去现在另有几家不去抱国师大腿?”花沉这些日子来都过得浑浑噩噩,手边随时摆着一坛酒,抱起就往口中倒,“朝中的事你们比我清楚,戏梦也已经尽了力,这么查都查不出个以是然,想来这不过是个缓兵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