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木箸抬起几十斤重的酒坛就充足惊人了,还倾斜着倒酒,如此匪夷所思的一幕令这东觞人瞳孔一阵收缩,不自发地握紧了腰间的东觞刀。
“你接受得住,那就不是杀意,接受不住,那就是杀意……柳生一刀,传闻‘无刀御剑流’的拔刀术快若电光火石,本日,本人很想领教一番。”
“柳生门的‘无刀御剑流’以‘无刀取’为核心,以不杀为胜,以‘带刀如同无刀’为真髓,但‘无刀取’并非不消刀,而是要以最快的拔刀术击倒对方,让敌手堕入‘带刀如同无刀’的地步,不知柳生兄感觉鄙人说的对与否?”
“既然你晓得鄙人的名字,为甚么还要这么问?”
“看来柳生兄对我中土心学也有所体味么?”
“我不是熟谙现在的你,但我熟谙将来的你。”
“啪嚓。”
“等一下。”
逆沧海笑而不语,端起酒碗抿了口,咳咳,酒碗未免太大了点,如果这个时候是酒杯就能更烘托他的气度了。
逆沧海:“……”
“鄙人知名无姓,浪迹天涯为生……”
“这么说来,柳生兄的真名实则就是柳生一刀?你是……东觞人?”
逆沧海抬起茶壶为本身倒了一杯浊茶。
看着东觞人哑然无语的模样,逆沧海内心立即舒坦了,现在小二把酒坛先抱上来了,也不让小二揭开封泥,逆沧海挥挥手让他退下。
“不熟谙我?那是很当然的……不过柳兄,鄙人一定不熟谙你啊。”
“不、不成能,鄙人从未与别人说过,就算在东觞,也已无人晓得鄙人的实在身份。”柳生一刀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哎,客长久等了,你要的招牌菜上来了。”
逆沧海单手拿筷,悄悄一点,敲飞封泥,再木箸一伸停在酒坛底部,手腕一动,竟然把沉重非常的酒坛抬了起来,坛口对着东觞人柳生面前的酒碗倒去。
逆沧海心中俄然一动,微微一笑:“柳生这名字总感受听起来不大完整好听,倒是柳生一刀这名字才完整好听不是么?”
“既然你知名无姓,可有路引?没有路引你是如何进城的?”
只是话说返来,偶合是偶合,但又是必定。毕竟还留在中土的东觞人实在太奇怪了,还带着东觞刀的东觞人就更是少之又少。
被人说出了本身门派的武学核心,柳生一刀沉默相对,但仿若被压抑住了的火山,随时都有发作的能够性。
逆沧海学着东觞人的模样,用心以淡淡的语气道来。
“心学?”东觞人柳生一刀紧紧谛视着逆沧海。
“你方才说本身知名无姓的。”
小二端着木盘,把五六个招牌菜端上了桌。
当初你门徒作为一个猪友成事不敷败露不足,现在作为师父的你,是不是能够帮你门徒承担一点利钱?
东觞人柳生也抬起酒碗,好歹对方是请他喝酒的人,他也没有说别的的,一口饮完,淡淡道:“鄙人不熟谙你。”
东觞人闻言沉默了下,才咳嗽道:“鄙人姓柳,单名一个生字。”
“你熟谙鄙人?”
有了这条规定,大楚朝廷便可把握天下行商、番邦人、士子、游侠,乃至很多江湖人的活动景象,这东觞人说本身知名无姓,明显是不成能的。
“嗯?你不想喝酒了?”
按理来讲,以如此姿式来倒酒,底子没法把握均衡,而酒坛更该瞬息栽倒才对,但是面前几十斤的酒坛却紧紧黏在那双木箸上,涓滴没有栽倒的陈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