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呢?”
谢鸣柳怔了一怔,俄然娇媚地笑了起来,带着丝丝冷意:“好,公然好得很。他既然临时反叛欲陷公子于不义,那你便杀了他吧,也省获得时候公子吃力周折转头还被这个小人捅一刀。”
“……”秦慢心虚地低下头,随即顿时又伸出小脑袋,“督主,我们就这么夜奔了?”
“嘘,小声点。”慧妃悄悄按了按她的手,“刘院判是雍厂臣的人,而我在刚入宫时承过厂臣的恩典,今次他有求于我,我不能不报。”
“我二哥呢?”
那人是本该陪在天子身边的谢鸣柳,现在她宫装云鬓仿佛一个陌生人般地谛视着秦慢,她自嘲地笑笑:“也不知你那里好,让几个男人都牵肠挂肚。不过走了也好,他们谁输谁赢你留下来对我而言都是百弊而无一利。”
打前夕起,皇城当中歌乐不竭,无数盏应节而放的宫灯交相辉映,将整座皇城映照成了一个不夜天。连远在皇城深处的冷宫都模糊听得见丝竹乐响,宫廷里刚新进了一批新人,莺声燕语地将这座偌大的皇城充盈地花团锦簇。
卧在斑斓中的慧妃面色惨白,秦慢拿起铜盆里的帕子拧了拧先替她擦去脸颊上的污血。手指悄悄碰碰她的脸,凉的惊人,她一格登下认识搭上她的脉搏,手腕一紧,慧妃紧闭的双眼霍然展开,干裂的嘴唇悄悄弯起:“百闻不如一见,秦女人。”
门外人慌里镇静地尖声叫道:“若姑姑,是我啊!慧妃娘娘宫里的粽子!娘娘今儿夙起俄然大不好了,太医们都束手无策!陛下让我从速着来请秦女人走一趟,这但是火烧眉毛的事您快开开门吧!!”
雍阙叹了口气:“我留下的探子会尽力保住他的命,至于可否逃出来就看他造化了。”
“这是他选的路,不过有一条是必定的,不管是云宿登极其帝还是现在的天子稳坐江山,当年参与云氏灭门的那些个武林世家,此次一个都跑不掉了。”雍阙淡淡道,“对了,有件事我必必要为,宋微纹晓得他的身份吗?”
萧翎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朝着秦慢走近了一步:“蔓蔓,你不要怕。彻夜过后云家与你都能够重回光亮了。你不消再流浪失所,东躲西藏,你会成为天下最高贵的女人,再无人可欺你辱你。”
“这时候又叫二哥了?”
合上寝殿的门,秦慢一步步走向慧妃,沉着下来后内心头的迷惑一寸寸扩大。慧妃的这个病,可谓病得很蹊跷和及时,卡在了个不早不晚的点上。她中的毒很轻,天子只是想要她做个饵,并不想要的命。
“萧翎竟然放弃了云宿的缔盟,真是不懂……”秦慢缩在雍阙的怀中喃喃道,“亏我刚才还差点筹算和他拼个鱼死网破,幸亏你来得及时。”
谢鸣柳顷刻神采乌青,死咬银牙:“你……”
萧翎淡淡道:“女人老是莫名得天真,如果我死了,你觉得云宿一人就凭那些个江湖草泽便能登上大宝?就算彻夜趁天子不被,攻破了皇城,但是顿时西北两州回援的雄师杀到城下,没有我惠州的兵马,云宿他拿甚么来守城。到时候不过是给别人做嫁衣裳,把辛苦挣来的皇位送给别人。”
“是啊……督主,我们这是去哪啊?”秦慢眨巴眨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