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萧丞的下一句话却让她的幸运全都成了泡影。
她还没想明白到底是如何一回事,又闻声了他的声音,不轻不重,说的话却教人更是猜疑了。
那人在刺了个空后又敏捷地把剑收了归去,却被一串佛珠缠住了剑身,声音清脆得像是玉石落地,瞬息间就夺下了那剑,将剑锋换了个方向,对准门外,迅而猛地飞去。
锦一笑了笑,可眼睛里没有笑意,而嘴角牵起的弧度看上去也并不欢愉,更像是浓浓的自嘲。
赶走那些扰乱心神的思路,她又重新答复道:“主子就连命都是由别人把握着,只能仰仗着别人度日,有甚么资格和傅大人唱反调,还望厂公也能谅解谅解主子的难处。并且傅大人也不过是一时髦起才想着要用主子,可您是晓得的,主子只是个没出息的东西,毫不会挡了您的道。”
就算萧丞是真的想就如许咬下去,让她晓得疼,看她今后还会不会听话,可到底还是舍不得的,又将排泄的血细细舔净,只余下一圈深深的牙痕,像是烙在她身上的印记,然后放开了钳制着她的手。
如果早就晓得,傅川该不会就是被他用心引走的吧?可为甚么要把他引开,人证物证都在,不是更好对证么。
萧丞往门外一瞥,道:“如果谅解你的话,咱家可就没命了。”
但是话还没问出口就被他抵在了这门上,没法转动。
这下她是真的不敢再乱动了,额头抵着他的胸膛,循分地靠着,恐怕本身会拖了他的后腿。
在这言语上做文章有甚么意义,就为了割不割她的耳朵么。锦一听不明白,也不想和他周旋,“主子脑筋不好使,转不了多少弯,厂私有话还请直说。”
她赶紧从他的怀中退了出来,被吓跑的明智也垂垂返来了,顾摆布而言他,“厂公的仇家可真多,都追到这儿来了。”
起初拼了命地粉饰,现在反而不打自招了,乃至连解释都懒得说了,他还觉得她要一向如许装傻下去。
她的耳垂生得圆润敬爱,冰冰冷凉又细润如玉,比这世上最香醇的酒还要醉人,萧丞却一向复苏着,复苏得感遭到了她的顺从,心中微恼,忽得咬住了她的耳垂,恨不得咬落似的,都能尝到一丝腥甜的血味了。
萧丞的眼底暗波涌动,随即又规复了常色,缓缓欺在她的耳边低声道:“薛公公仿佛也不太听得懂咱家的话,可咱家又舍不得割了你的耳朵,你说如何是好?”
窗外炊火五彩的光透了一些出去,映在他的脸上,一明一暗间,只让锦一看清了他眼中的冷意。
“咱家救了你,你就如许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