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埋在她的颈窝,触及到的肌肤比水豆腐还要白嫩,他张口轻咬了一下,而后低声问道:“这么晚了,薛公公睡不着,是想找咱家请教么?”
可萧丞不是甚么乐善好施的好人,不会无缘无端地帮她,但是他提出的前提,她又不肯意,以是只能想出这一茬了,起码他也不算亏吧。
但现在呢,仿佛统统都退回到了最后的时候,床又成了硬邦邦的,人也变得冷冰冰的。
很久,萧丞终究松开她,见她的眼中水光潋滟,娇憨敬爱,那里还看获得平常拒人千里的影子。
锦一冷静在心底谩骂了几句,从速背过身子,把衣服都清算好。
因为宫里的多数事都是萧丞一人措置,常常忙得连合眼的时候都没有,以是起居都是在宫里,而宫外的府邸大多时候都是空着的。
萧丞可贵心不在焉一次,回过神后兀自嗤笑了一声。看来不但是她的酒还没醒完整,连他都被惹得生出了醉意。
毫不会变,可真是一句诱人的誓词。
萧丞迟迟未开口说话,只是盯着她看,见她也不闪躲,像是下定了决计普通,道:“既然薛公公偏要选一条难走的路,咱家也不拦着。只是傅大人那头,你筹算不管了么?”
锦一大口喘着气,呼吸着新奇氛围,脑筋竟然还稀里胡涂地复苏了一些,把差点抛在脑后的目标也记了起来。
莫不是真的病了吧,可谁抱病了还像他这般?
眼睛已经适应了暗中,这突如其来的敞亮反教人不风俗,锦一抬起手覆在眼睛上遮了遮,被他这摸不清脑筋的反应弄得有些恼了。
“固然主子笨拙,做事也倒霉索,可对厂公的忠心是谁也比不上的。与其培养一个随时都会叛变您的人,不如让主子来,主子毫不会变。”
接着又是一阵沉默,但起码没有一口回绝,看来另有筹议的余地,她悬着的心落归去了一半,忐忑地等着他的下文,但愿不会呈现甚么新的转折。
“……那主子来服侍您穿衣吧。”她非常自发地替他将衣服一件一件穿好,再将褶皱都捋平了,最后假装不经意地提起,“主子明天一不谨慎睡过甚了,不晓得厂公可否在皇后娘娘那儿帮主子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