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她紧着把东西拿去给冯青松显摆,没想到他一见神采竟然大变了,忙转过身关好门窗,抬高了声音冲动道:“你小子不要命了!”
四宝调侃道:“那我们家可缺了大德了,两个都被送出去当了寺人。”
四宝还惦记取看炊火的事儿,没想到年三十儿那天忙的脚不沾地,到了傍晚去司礼监的时候,才晓得督主他们出门办事儿去了,恰好司礼监里有人要去皇城墙那边,她只好拿着牙牌混在步队里一道儿跟畴昔。
督主不是个吝啬人,对下夙来奖惩清楚,但是四宝这小子干甚么了啊督主为啥要赏她?就因为她蒸了几块年糕?早晓得督主爱吃年糕他也去厨放学几手了!
她还觉得这个点儿了妃嫔们都登上城墙了!
四宝一见和嫔就暗骂一声卧槽,冒死抬高脑袋,力求不让和嫔瞥见本身。
冯青松冲她翻了个白眼。
督主的帕子竟然还挺香的吼~~~
和嫔年纪最轻,但这些日子宠嬖最盛,由着身后的宫婢提着裙摆,先众嫔一步就要登上皇城墙,宫里的就是如许谁得宠谁放肆的法则,几个嫔有面露不忿的,但毕竟没敢超出她去。
四宝这些年在宫里也算有点积储,确切筹算在宫外置点财产,今后就是出了宫内心也有底。
四宝这才明白过来,忙接过帕子谨慎翼翼地包好了,她趁机瞄了眼这帕子,发明竟跟十三皇子硬塞给她的那块有点像,不过这块上面绣着的是鱼戏莲叶,看来是宫里批量出产的。
她愁闷道:“您是不是我亲爹!”厥后一想不对,人家还真不她亲爹,因而把话一转:“您真是我亲爹诶!”
四宝公然眼睛一亮,又面带讪然地摆了摆手:“主子哪有那福分,皇城都是朱紫才气登的,以主子是品阶也上不去啊,能老远看几眼就满足了。”
冯青松想了想觉着也没错,点头道:“不是也差未几了。”他又问道:“督主还交代你甚么了?”
她给气的不轻,抓起茶碗喝了几口:“甚么偷的啊,这是督主赏我的好不好!”
四宝面上一本端庄,内心暗搓搓地等候起来,在袖管里苍蝇式的搓了搓手,嘴上却道:“督主太仁厚了,这如何使得,主子甚么事儿都没干,如何美意义在您这里连吃带兜的?”
冯青松戳了她一下:“你俊个屁,在外头可不准胡说!”
后宫的主子们都是按着位份挨个登城墙的,等四妃往上走了以后,几个嫔位的主子也顺次往上走。
陆缜当然猜不到她脑补了这么多,见她高兴的浑身打摆子,也不由得笑了笑,垂眼把腰间的玉佩解下来扔给她,唇角勾了勾:“这是赏你年糕做的不错。”
她说完忧愁地看着这玉佩:“我的品阶也不能配玉啊,这一不能戴二不能卖的,我留着有甚么用?”
陆缜:“...”
满怀着抱上大腿的冲动之情,她这一早晨都是展转反侧的,并且她想的最多的竟然是——
四宝给他囧的说不出话来,赶紧摆手:“哪有的事儿,我和督主八竿子打不着。”
四宝归去的晚,等她进了内官监冯青松已经睡下了,她蹑手蹑脚地回了屋,谨慎把牙牌和玉佩包好塞在枕头底下。
陆缜看着她行动:“你就这么放着?”
四宝挺了挺胸:“让我年三十早晨儿陪他去皇城墙上看朱紫们放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