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老乔仵作？”秋池问道，“他抓这味药给谁吃？”
“可你总要奉告我那天你和他离京郊游，到底产生了何事？”
思及旧事，柳心悦掩面抽泣。
“……你是？”
秋池松开她，连退数步，头痛欲裂。
瓷杯飞来，砸在秋池的肩头，他微微垮了肩膀, 语气怠倦道：“本来在你心中, 我是那种绝情绝义卑鄙无耻的人……”
到底产生了甚么事？
她从心底，是不信秋池会杀了她夫君的。
一年后，柳心悦勉勉强强出师，试才会那天，红着脸将诗词递下台。
柳心悦咬牙，狠心道：“你一日不奉告我铭哥的下落，我就一日不忘！我死都不忘他！”
大夫问：“朱紫，您要吗？”
“给他儿子。”仆人道，“他儿子曾被川县的神婆抓去献祭，受了十多日折磨，太惨了，那老乔仵作不肯儿子想起，不得已抓了这药，让他儿子每日服用……”
“我不信你会害他……”柳心悦抚着他垂下的发丝，秋池闭上了眼睛。
“这宅子，之前是我父亲的仇人住的，上月刚离世。”秋池看向院子里的丧帘，又看了一脸惊骇的柳心悦，说道，“仇人是个很好的人，不必怕她，好人做好鬼，早晨啊，只会来找你说说话。”
她大惊失容，连连摆手：“不……大人的母亲是试才会的头名，诗词歌赋无一不通，小小歌姬怎敢与夫人比拟……”
拐出巷口，跟从他的仆人才敢开口，悄声道：“公子，问过鬼街的黑药堂了，之前大理寺的老乔仵作买过，价不贵，只是这药要每日都吃，还不得沾酒，咱把药草拿给济世堂的大夫看了，大夫说，这药有些损身子……”
他眸亮如星，漂亮结实，一笑，她的眼里，就只剩上面前人。
我要……
他那年官拜吏部员外郎，恰是东风对劲之时，身边总围着人。
那年她刚来昭阳京，都城夜恰是姹紫嫣红的时候，歌姬与贤才同赴会，秋池闻声挑开珠帘，见到她时，那一笑，长生难忘。
柳心悦对他说：“秋公子，心悦配不上你，孤负了秋公子一片情意……”
仆人带着秋池来到京郊一处阴暗潮湿又诡异的街巷，街巷两旁都挂着白纸糊的灯笼，臭鱼烂虾倾倒在街两边，气味熏天，到处都是晾晒的破衣烂鞋。
他把柳心悦拉起来，给她把衣带系好，说道：“前日，安铭兄长来向我告别，说要带一人离京，让我不要担忧，我觉得……难怪他这些天心神不宁。”
秋池压下心中迷惑，冲他点了点头，小乔分开后，秋池问道：“怎叫莫忘草？”
好久以后，他道：“算了，施恩于人不成求……”
秋池回神，俄然凄凄一笑，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推倒在桌上，嘴唇狠狠压了上去。
秋池就在旁站着, 安静地看着她宣泄, 听她骂着本身, 以后说：“你砸吧，只要砸了它们能让你好受些，全砸了也能够。”
秋池神采阴霾, 眼微微一眯，苦笑道：“……你为甚么笃定我会杀了他？心悦, 那也算是我兄长, 十年兄弟交谊, 我如何会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