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也奇特……”老板说,“王大人以后,又从崖州府来了位梅大人,成果不出半年,死啦!”
暗六:“……这也行?!”
去崖州府的路上, 暗四担忧官府听到风声, 会把证据烧毁。
小乔垂眸,等着她的后话。
待他们走远,沈情才说:“不必然是尸身。”
小乔冷静点完头, 道:“也不晓得商遇如何了……”
小乔道:“也不尽然。”
沈情改口:“咳,失敬。这位大哥, 我现在底子不担忧沈非杀人灭口, 我说的是, 我们现在把握的这些证据, 没有一个是与沈非直接相干的。也就是说,我们心知肚明武湖堤坝的事,她逃不开干系,可……证据呢?我们拿不出此事是她做的证据。”
沈情见了,答道:“好,我们歇歇脚喝杯茶就走。”
“说是在宦海中获咎了人,被贬到了本土去,上任路上,碰到滑坡,被山上落下的石头砸死了,一家五口,无一幸存……”
“嗯,我们崖州的赶尸人。”沈情说,“立秋以后,天一凉,赶尸的就多了。”
赶尸先生问茶肆的老板要了碗茶水,咕咚咕咚喝了,又摘了腰上挂着的葫芦,要求老板帮手灌满,以后敲了敲青竹棒,又唱了几句,摈除着那四具‘尸身’走了。
她身后站着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干瘪老头,突眼龅牙,两颊深陷,活像个会走会喘气的骷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