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辛十三再也忍不住了,他一顿脚起家道:“小侯爷!别人不知,你在高裕侯府这么多年,又岂能不晓得,这集合收买铜矿的事,是老侯爷一早就明令制止的!铜矿石乃锻造兵器的质料,只要户部才有权大量收买开采。孙昊他如果只买个一座两座小矿山也就罢了,他现在但凡是矿山的都要买下,有些还假托了别人的名义收买,你说到底用心安在?”
可身后那人跟得极紧,顺着她走过的途径一起跟着,身形端得轻巧,并未收回多少动静,比之千寻相差无几。
李随豫有闲心,辛十三却没有。
辛十三仓猝将小几上的茶一口喝尽,向李随豫一揖,道:“小侯爷,辛某这就去查。老侯爷留下的商会,这些年再如何艰巨我们也保下了,这谢毫不能让孙昊这颗老鼠屎给坏了去。侯爷你也放心,崔大人要不了多久便能查明,到底是他孙家的账册有题目,还是卓家有猫腻,到时候定会还高裕侯府一个明净。”
垂垂地,千寻身上失了力量。李随豫泄恨似的吻却将她勾得浑身都热了起来,她双臂不由自主地圈上了李随豫的脖子,腿上软得短长,身子一点点地向下倒去,唇间却不得不回应着他澎湃的碾磨。
这一下千寻立即变了神采,有这身法的人,人间除了她和她的师父,再没有几个。而她见过的人里边,只要当初在燕子坞上同她比试太轻功的人才有。
李随豫紧紧箍着她的腰,一手按上了她的背脊,让她完完整全地靠在了本身身上,才不至于真得坐到地上去。他狠狠地咬着她,却又怕真得弄疼了她,心头的愠怒、愤激、无可何如,以及对她无尽的渴求,都化在了一声感喟中。
合法她走出长廊时,劈面又走来了一批浑身湿透的衙役,她仓猝推入长廊,却听长廊的另一边也想起了脚步声,是另两名禁卫军走至了此处。前后都有人,这下她不得不摸着长廊的雕柱,一翻身就上了廊顶。她伏在顶上,微微抬脸等着底下的人走口。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不好再从屋顶和围墙上飞掠,便干脆跳下了廊道,避着那些衙役。可当她一心一意闪避衙役时,身后那人却俄然没了动静。
辛十三自门口又退了返来,一拍额头向着李随豫道:“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说着,他俄然躬身向李随豫行了个大礼,道:“小侯爷,犬子能醒来,全赖苏女人脱手互助。辛某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儿子,若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去了,那辛某活着也没甚么意义了。苏女人救活犬子,便也是救活了辛某。苏女人同小侯爷是一体的,辛某对二位的大恩铭记于心,此生定一心一意帮手小侯爷打理天下粮仓,直至天下富庶,百姓安乐。”
千寻不知来人是谁,但她不想叫人认出来,因来得仓猝也没系甚么遮面,便干脆加快了身形,一闪身蹿下了游廊绝顶的垂花门,贴着门外的围墙跃出一段后,闪进了一片竹林中。
李随豫不由分辩地拉了她进屋,一挥手就从内里将木门拍上。千寻不防他俄然止步,一头撞在了他的身上。屋里乌黑一片,她被撞得七荤八素,正要昂首抱怨几句,俄然就被他一把推至墙上,唇上一痛,李随豫已低头吻了下来。